“只有崇敬之心么?”时雨青说,“没对我本人有点想法?”
林鸢按住一边的太阳穴,极力道:“你都名草有主了,我也不敢对你有想法啊。”
时雨青嘴角上扬,“林同学很有自知之明。”
林鸢:“……”
尽管讲得没错,但从他嘴里说出来,怎么味儿不正。
五子棋用的黑白子,比花里胡哨的飞行棋简洁,很适合林鸢这类脸盲症患者。
林鸢执起白子,还是秉着尊老爱幼的理念,跟他道:“要不你先下?”
五子棋先下的有优势。
时雨青垂眼,手中把玩着光滑的黑子,说:“让人看见了不得说我欺负你。”
林鸢沉默几秒,“你脑子真好使。”
直接放弃了抵抗,从而违心地夸赞起来。
时雨青:“……”
十几分钟后,棋盘上摆满了错落的黑白子。林鸢下棋时会左右比划,再斜着比划,眉头轻轻紧锁,仿佛摆在她面前是极难的数学题。
时雨青挑眉:“你做题也这样么?”
林鸢摇头:“当然不是,你太老奸巨猾了,我得打起十二分精神。”
这盘棋输了不要紧,若是因为输了就得被他惩罚,那便很要命。
时雨青似乎知悉她内心所想,说:“又在心里编排我什么?”
林鸢紧盯着棋盘,下意识道:“不想输掉底裤。”
“……”
随后林鸢反应过来,脸颊微热,低嗫道:“我的意思是,比赛第一,友谊第二。”
时雨青手肘搭在桌沿,意犹未尽道:“好啊,我还没输过呢。”
林鸢马上接道:“那你今天可以尝试一下。”
时雨青只是笑,眸光里映着窗外的日落。
---
回忆完那次的五子棋,而并非飞行棋。林鸢托着腮,倒是已经忘了谁输谁赢,也不记得有无惩罚。
“越想越觉得。”她有感而发,“你真是青春永驻。”
过去是什么性子,现在也还是这副模样。
“你还记得十年前的我?”时雨青将剔好的螃蟹腿儿放到她碗里,有些玩味地道。
林鸢提起筷子,“不知道呢。”
时雨青好整以暇地睇她,“我还是第一次见你害羞。”
林鸢险些噎着,抽出纸巾擦道:“你别跟我似的,眼睛不好使。”
这是她真心的肺腑之言。
时雨青散漫道:“当然不会。”
林鸢从善如流地道:“那就好。”
时雨青拆完帮螃蟹腿儿,收拾残局,叹息一声:“伺候老婆真是个苦差活儿。”
“……”经过这两个月来的相处,林鸢已熟知他的本性。
明知他在找茬,她仍是咽不下那口气:“这又不是我要求你剥的螃蟹。”
再说了,她对海鲜过敏,吃不了螃蟹!
林鸢想起来这点,立刻把碗推回他那儿。
真的差点忘了她不能碰螃蟹。
时雨青饶有兴致:“怎么还起劲儿了。”
林鸢忍耐道:“…忘了跟你说我海鲜过敏。”
时雨青啧了声,“原来不是浪漫过敏。”
林鸢埋头吃别的,默不作声。怕再聊下去,她会忍不住动手掀桌。
心中默念三遍暴力不能解决问题。
结果越想越气,林鸢无名火瞬起,他也不是第一天那么欠揍了,怎么办!
吃完烧烤,他们起身离开。
林鸢随即掏出手机,不小心一个手滑,手机重重地摔落到沥青地面。
“啊!!!”她发出杀猪般的尖叫。
时雨青忍俊不禁,在她捡起来之前,先弯腰帮她捡了,无所谓地道:“只是手机掉了,不用叫得那么惨烈吧。”
林鸢心疼地接过手机,哽咽道:“屏幕碎了要重新贴膜的。”
只见手机右下角裂开了好几道分岔口,碎裂成拼图般。
林鸢正要说找个店修好它,时雨青:“买个新的?”
“…我觉得它还能抢救一下。”林鸢闭眸道,果然不能指望这人的败家作风。
时雨青耸肩:“行,陪老婆折腾一趟。”
林鸢看了眼时间:“要不你先回去?”
她一向是能自己解决,就不会麻烦别人。
时雨青径直拉起她的手,说:“走吧。”
林鸢微懵了下,只好跟上他的脚步。
---
将手机寄托在维修店,林鸢跟时雨青回到家。趁他去洗澡的时候,林鸢像是想起些什么,从帆布包里拎出老周的那封信。
老周说,等她离婚的时候再拆开来看。
林鸢思索了片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