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眼,凑近她,“你的cp从一开始就是巧合。”
“傅家有最严密的保镖团队,能够在你舆论厉害、机场有人蹲守甚至可能跟机的情况下安全无虞送你回国。”
言梓刚想说话,就看到盛淮已经开了红酒,给自己倒一杯,又给她倒一杯,笑着回,“如果是别人,爷先替你掐断这个cp势头。”
“这位傅先生不一样吗?”
“挺多。”
盛淮说着模棱两可的话。
“你们两个cp能起来,还是因为……”
微妙顿了顿,“他不是圈内人,有主。”
“你也有主。”
话说得直白,让言梓面色愈发润红,低头轻啄一口,只觉得这酒淳厚,后劲热滚滚的、乌泱乌泱往上攀,先上脸,再上心。
“成不了的cp小粉丝最爱,等真正澄清那天,这些CP粉自然会散。”
还能有澄清的那一天吗。
除非她跟这位傅先生其中一个爆出真正的男女关系。
一不小心,问出来了这句话。
盛淮笑着支颊,懒洋洋觑她,对这件事情格外笃定,“早晚的事。”
随便聊,问她在国外怎么样。
她想起来沈又若。
目光晃了又晃,干脆问他。
“盛淮。”
“你有没有瞒着我的事情?”
本以为这种巧舌如簧的人会直接否认,没想到却在此刻承认,“有,很多。”
言梓掀眼皮看他,却只对上他似笑非笑的样子。
“昨天晚上黏黏要吃营养棒,我没给,逗了它一晚上。”
言梓:“……”
就不能说点正经话。
仿佛他手中拿着的逗猫棒不是逗猫棒,而是逗人棒,引着、钓着,没有答案。
言梓轻呼出一口气,反正这个人,不想告诉她的事,也真的不会让她知道。
也是这时,懒散观察她情况的盛淮低笑一声,掀掀眼皮。
“假的。”
人斜歪进沙发内,真的开始说正经话,带点看透她心思的漫不经意,“沈阿姨有段时间没有回国了,最近身体怎么样?”
言梓倏尔抬头,半是明朗昭昭,半是迷离困顿,“你……”
“为什么过去不告诉你沈阿姨的事,现在却告诉你。”
他笑了又笑,“没有必要啊言言。”
“她对于我们来说,只是个无足轻重的人。”
“是我远在海外的继母,你常年不见的小姨。”
“仅此而已。”
所以。
如果不是剧组安排她飞往E国,见到了同在E国的小姨,她大概也没有机会知道这件事,他始终隐瞒,始终讳莫如深。
言梓默了又默,在这一瞬间很难做到真正面对自己的复杂情绪,只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
“如果不是今天,你打算什么时候让我知道这件事。”
执拗地盯着他的眼睛,从漫不经心的视线中找到她全部的自己。
不让他转移一刻注意力。
盛淮半眯眼看她,难得认真几分,薄唇半掀,“一个合适的时候。”
“什么是合适的时候。”
“是我拍完这部戏,还是我继续进下一个剧组拍下一部戏?”
“正在筹备的剧组多如牛毛,每天有无数本子投到公司、我的经纪人,甚至我的手里来,在这个过程中,到底需要发生什么,才能让你坦荡地告诉我这些事?”
她以为自己足够平静,脑海一团烫r热,心内一堆干柴,呼吸是最好的隔绝机,也快要变成催化剂。
她蓦然转过身,眼眶陡然酸胀,可她不晕,反而醒着。
“你跟沈女士是同一立场还是不同立场?”
她要问。
摊牌也要热烈,要当噼里啪啦轰然炸裂的烟朵,也要像浓烈灿烂的人间繁花,最好全世界都是轰鸣震耳的响动声和争奇斗艳的绚烂色。
他神情微妙,没有要承认的意思,她逼问。
“你们不可能是同一立场,对吗?”
继母和继子,两个在巨大利益集团中都拥有重大话语权的人,她想也能够想到。
明明知道这个问题会是什么答案,可她要亲耳听到盛淮说。
直到听到熟悉的、瓮低声音。
“对,我跟她不是。”
言梓闭了闭眼睛,“可她是我小姨。”
“是几乎没有见过面,却从小到大始终影响我的小姨。”
“这么多年,我们家没有一次联系过沈女士,我妈妈明知道我在北城上学,在北城工作,却一次都不过来看我,你知道这是为什么?”
因为沈又若是颠覆家庭认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