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接着厉声道:“赵希宁!你太让我失望了!你竟然作弊!”
她刚要辩解纸条不是她的,紧接着认出来,这是她笔记本上的纸。
无需辩解了,字迹自然也是她自己的。
明显是被人从笔记本上撕下来的。
何况她的字很有特点,多用行楷,时常连笔,洒脱肆意,不像女孩子字的婉约。
董蔚必定认出来了,所以才会那样生气。
好一出证据确凿的栽赃陷害。
可这件事在上辈子压根没有发生过,是因为重生,有些故事的轨迹被改变了吗?
希宁沉下气,冷静道:“老师,这张纸条不是我放进笔盒里的,何况整场考试我都没有看过。”
董蔚却不相信:“证据确凿!你怎么向我证明你没有偷看过?”
谁这么大胆在监控底下搞陷害?
不对,考场在中文楼206。
上辈子她曾听温琪提起过,二楼教室的监控在重装,无法使用。
希宁观察着老师的表情,眼看董蔚就要用笔往她的卷子上记作弊。
她连忙阻止:“老师,我还有个方法,我可以把试卷上的题目答案向您完整背出来,是不是就能证明我没有必要作弊?”
董蔚勉强相信了希宁,扶了扶眼镜,点头以示同意。
只是她看向希宁的眼神,到底不算从前般欣赏。
希宁跟着董蔚来到中文系副教授办公室,将题目从头至尾背了一遍。
董蔚紧绷的神情放松了些,“你走吧,这次考试分数照常,不过下不为例。你笔盒里的纸条,我不管是你自己不小心放进去的,还是别人给你塞进去的,都是你的责任。以后记得在考试之前好好检查清楚。”
“谢谢老师,我知道了,麻烦老师了。”
见希宁离开,办公室中文系的另一个老师黄老师凑过头来:“怎么了董老师?这不是咱中文系年级第一吗?这个点来办公室做什么?”
看了眼手机,有十五个未接来电和五十六条微信消息提示,董蔚颇带烦躁地摘掉了黑框眼镜扔桌上,“今天我组织的期中考试,赵希宁被我抓到带了小抄。”
黄勋震惊:“不至于吧,那孩子还用作弊?”
董蔚“哼”了一声,“那可未必,以前我还当她是个好苗子,现在看来,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没准是她没好好复习,怕我为难她才作的弊。”
“她不是刚才都当你面背得好好的吗?”
“黄老师,你不是大一带过她吗?她记忆力强你也是知道的,在考试期间背过这些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董老师,那你怎么还打算照旧给成绩呢?”
当然是念在她往日的灵气上。
董蔚还没回答,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铃声,活像催命的鬼魂。
她面色一变,急道:“黄老师,我不跟你说了我先走了。”
“好,董老师你路上慢点。”
黄勋走到窗边的饮水机接了杯水,暗自嘀咕:“不对啊,董老师手机铃声不是那首很好听的《打上花火》吗?什么时候换成这种暗黑风格的了?”
*
应付完期中考,四个女生去了学校的二餐吃午饭。
舍友们七嘴八舌地问希宁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可希宁本人也毫无头绪。
杨亦帆说话一向直来直去:“肯定是某些红眼病嫉妒我们宁宁,不仅长的好看,成绩还总是第一,看不惯了呗。”
温琪也同意:“没错,若是作弊被抓到,别说不能评奖评优,连预备党员的资格都会被取消。”
然而考试前,希宁到教室时空无一人,她把笔盒和装笔记本的书包放在了教室里,又去了卫生间洗了把脸清醒清醒。
回来时教室里已经坐了不少人。
找不到任何实质性的证据,这事只能作罢。
曲思思还在骂:“这年头真是人丑多作怪!”
希宁心里万般猜测,但表面上乐呵呵地揭过了这个话题:“好啦好啦,不说这个了,我以后小心点就是了。”
曲思思不满:“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你这心也太大了。”
“那敌在暗处我在明处,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最重要的是,我身正不怕影子斜,走一步看一步呗,想那么多也没用。”
曲思思:“你这个乐观劲,还真是少有。”
杨亦帆:“可不是,乐观可是我们希宁最本质的属性。”
温琪想得周到:“董老师那边怎么说?她心眼和针尖差不多,能原谅你吗?”
希宁忙用食指抵上唇瓣示意她噤声,“温姐,你千万小点声,被她听到怎么办?”
曲思思:“对啊,大魔头怎么说的?”
“说是分数照常,不过她对我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