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继续打断:“终于记起来了,记得管好你家那个不省事的哥哥,让他别招惹不该惹的人。”
希宁头晕得厉害,但准头依然在,手机稳稳当当被她扔进了马桶里。
她刚走出卫生间,就看到了一脸焦急跑过来的惠袁:“嫂子,你没事吧?”
“没事,你怎么在这里?”
“晏哥让我赶过来的,你同学联系他,说是你出事了。”
紧绷的神经放松后,酒劲也跟着漫上来,“我就是喝的有点多,你送我回去吧。”
曲思思等在门口,帮忙把希宁送到车上才离开。
夜色暗涌。
车停下时,希宁思绪彻底断拍。
她头昏脑胀,面颊变得酡红,好像恍恍惚惚听见系统布置了任务。
系统:【叮咚,任务10,与反派亲吻。
任务10时间:一小时内
惩罚10,苦度十级,持续时间:三十分钟。】
希宁隐隐约约听到某些“亲”的字眼。
她和岑晏的革命友谊不容任何人玷污。
她自己也不行。
三十分钟而已。
哪怕三个小时呢。
无所谓了,她也不怕了。
反正已经醉成这样了。
*
惠袁本来还扶着希宁的胳膊,一见等在客厅的岑晏,他立马松了手。
希宁跌跌撞撞跑到地毯上坐好,趴在茶几上一动不动了。
岑晏:“她怎么回事?”
“我也不清楚,我刚到那里,嫂子就出来了。”
岑晏看着茶几上的小醉鬼,极为无奈地摇了摇头,打算把她送回房间。
然而看到女孩子眼尾模糊的泪痕,岑晏的动作停在了原地。
青年深邃的眉眼蕴了温泽,声音柔软,又带了几分沙砾磨过的哑:“怎么了,希宁?”
希宁嘟嘟囔囔,不知道说了什么。
“有人欺负你了吗?”岑晏不厌其烦地继续问。
希宁突然一脸痛苦。
岑晏忙问:“怎么了?不舒服吗?我带你去医院好不好?”
她只摇摇头。
岑晏不容拒绝地托起她垂落的手腕。
脉象一切正常。
“哪里难受?我帮你煮点醒酒汤,好不好?”
她只不停嗫嚅着:“好苦。”
“苦?哪里苦?”
她苦到忍不住哭腔:“哪里都……苦。”
他敏锐到不像正常人:“是有东西在惩罚你吗?”
就像他脑海里会突然出现好感度增加的提示一样。
女孩子极轻又慢地动了动脑袋。
外人绝看不出这是点头。
然而岑晏知道他猜对了。
他继续问:“跟我有关对吗?我要怎么做,你才能不难受?”
希宁仿佛一下子被打开了某种开关,断断续续地哭诉,语言混乱,不成逻辑:“我得亲你,可是,我又不能亲你,为什么要这样……我怎么能这样,我不能亲……”
岑晏也愣了下。
看着意识已经模糊不清的女孩子,他又确认了一遍:“只要我这样做,你就不会难受了吗?”
已经没有了回答。
岑晏于心不忍,终于还是凑到她身前。
女孩子柔软的,被醉意熏的红彤彤的唇就近在咫尺。
他想做更多。
但是,理智告诉他,如果这样做,希宁或许会离开。
他不敢做更多。
最后一刻,他身子一偏,亲上了她的侧脸。
或许没有亲到。
因为并没有什么真实的触觉。
也可能是因为他太不争气,太过紧张。
双手握拳都不能抑制快跳出来的心脏。
青年往后撤退。
不过一秒。
希宁却带着满身酒气地欺了上来。
一瞬间,岑晏不得已丢盔卸甲,紧紧绷着坚持已久的全身力道尽数松懈下来。
浮华城池任人抢夺,琼楼玉宇不复往昔。
女孩子吻上了他的唇。
岑晏没有推开,任索任求。
他不是圣人,从道德意义上讲,他或许是个彻头彻尾的坏人。
面对送上门的待宰羔羊,他永远不会拱手相让。
他任由少女不清醒地胡乱吻自己,尽管毫无章法。
果酒香和唇香一齐拥过来。
别说推开她,岑晏都没办法维持思维的清醒。
他第一次这么清晰地意识到。
那些地下室里暗无天日的时光算什么,肥硕恶心的老鼠和数不清的虫子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