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董薇怕二人钱带的不够,给了二两银子,但是因为这橘苗根本不受待见,那掌柜的摆了摆手对着迟家兄妹道:“你们若是要,给几文钱就算了,我这正愁该怎么处理呢,扔了也可惜,不扔又没人要。”
最后迟吾拿了那人二十一棵橘苗,然后给了二十一文钱,那掌柜的还觉得遇着好人了,好声好气的将迟吾送走了。
董薇回来看着那树苗,苗子倒是好苗,但是就是有点少。她不得不从找人以后从淮北弄些苗子过来。
从董薇走马上任家主以来,镇上的商铺是越来越坐不住了,明明之前老爷吩咐了,若是有个年轻女子来支使他们,不要理她,令她知难而退便是。但是董薇到如今都没来看上一眼,这镇上十几家商铺不自觉的战战兢兢,总觉得要有大事发生。
而其实另一边的董薇却领着新招揽的农户和迟吾,一同上了田上去命人将这处全都填平。那些原本还在劳作的农户大惊失色,这处本是上好的水田,一下子全填平了这不是暴殄天物吗?
但是有了先前柳石卫的先见之明,大家谁也没敢说个不字,料想一下在这边横行霸道说一不二多年的柳石卫都被董薇轻而易举的遣散了,他们这些人不是上赶着被辞退吗?
董薇带来的人手麻利,没两天便将此处填平种上了树苗,而在一片矮低的农作物中间,突然多出来一片被围起来的树苗地,令周围的田上的农户不是很理解。
“咱们这地方,种了多少年粮食了,就没听说还能种出来果树的!那水果多稀罕啊,是谁种都能种出来的?”
“要不说是个女子呢,估计是自己不懂,还觉得自己了不起,硬是背道而驰!最后糟践了田地不说还浪费时间,要不是有那几间铺子撑着,她连工钱都付不出来。”
“谁说不是,让女子来做主种田,简直是骇人听闻!女子懂个什么东西?”
这边农户叽叽喳喳,虽说都没落在董薇耳朵里,但是就在一片质疑声中,董氏果园就这么建起来了。
此事在祥德村还被当成茶余饭后谈论的事情,不绝于耳。迟家兄妹也没有被留在庄子上,他们是从外地来的,懂得东西也比这本地的农户多,而且二人身上都会武功,正好可以管理果园。
县令府那边因为死了个卓云书,手忙脚乱。毕竟家丑不可外扬,除了大房媳妇每日哭哭啼啼的嚎叫着自己命苦之外,二房的人就算是卓县令也没再露面,徐氏格外生气对着眼前的卓尧和卓萧道:“跪下!”
卓尧一脸无所谓但还是乖乖跪了下来,以往在这个家里,只要是自己的事情,自己这个母亲一定会帮自己遮掩过去。
现如今也不会例外。
徐氏气的手连连发抖,卓云书是在自己房中死的,就算是再怎么查也不会查到二房身上,最后料定为自杀也就结案了,但是徐氏明明亲眼看见那天晚上卓尧从院中走了出去去了大房那边,再一联想之前的事情,谁动的手不言而喻!
“混账!从前你杀几个没有用的也就算了,今日你竟然将手伸到了亲缘的堂姐身上,你怎么敢的?”徐氏觉得自己太阳穴胀痛,她没想到有一日竟然会将自家儿子惯成这个样子!
卓尧却不以为意,卓云书身为女子本就没有于这个家中没什么价值,他本想杀的另有其人,想起卓星言他眸子暗了暗,只是那厮跑的太快他没来得及动手,但既然卓云书也想将手伸到二房这里,那她就必须死。
他自己院子的有个地牢,这是所有人都不能窥探到的秘密,若不是那日有个女子生生从地牢里跑了出来,他无奈只得动手,却被卓星言撞见,也不会有之后那么多事!
卓尧一时间将恨意都发泄在了那个死掉的女人身上。
“母亲息怒。卓云书一向看不起咱们二房,死不足惜。再说了,爹那边都结案了说是自杀,儿子做的干净无人能够查到,日后便也能少一个人给母亲添堵了。”卓尧面不改色的拱手道。
另一边的沉默不语的卓萧却有些惊讶,这种惊讶不是因为别的,只单单只是因为他是如今才知道卓云书是大哥杀的!但是为什么呢?为什么要让自己知道?
他茫然的看向主位上的徐氏,徐氏平复了下心情,逝者已逝,他们现在要想的自然是如何瞒天过海,否则自己苦心栽培多年的儿子就要没有用了,她这一辈子为引以为傲的就是为卓县令诞下一个儿子,导致就算卓萧后来出生,她在府里的地位也没有丝毫波动。
所以卓尧必须好好活着,完美无瑕的活着,有朝一日继承卓县令衣钵,她便是高高在上的县令母亲。她眸子阴沉的慢慢看向庶子卓萧,自己一向治家有方,饶是二房有侧室,也只是堪堪生下一个卓萧,再看大房三房那边那庶子庶女可就数不胜数了。
但是卓萧依旧是个意外,若不是当年自己一时大意在怀孕回娘家期间给了林姨娘这个贱人机会,卓萧也不会出生,但事情已经过去十几年了,她深呼吸一下,对着卓萧道:“你也知道,你哥是嫡长子,无论如何都是要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