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药?
可现在萧九衿都这么问了,苏嬷嬷忽而觉得眼皮跳了跳,她心虚道:“是什么药呢?”
“是……”夏芳刚欲开口,却被萧九衿打断了,“不过是些补药罢了!”
萧九衿将那碗黑得发苦的药端到面前,随后一鼓作气将其喝下。
苏嬷嬷果然有问题!若是苏嬷嬷的小孙孙病了,需要半枝莲的药材。苏嬷嬷怎么闻不出来,她刚刚喝得就是半枝莲熬成的药。
嘴里微微发苦,但心中更是苦。
苏嬷嬷听了以后,长舒一口气。她缓缓道:“是药三分毒!小姐可要当心啊。”
不知道是真心,还是假意。起风了,苏嬷嬷将微开的窗台合上,接着又为萧九衿加了件白狐毛裘。
“再过不久便要过节了!老奴先下去准备东西。小姐若是有吩咐,便让人告知老奴一声!”苏嬷嬷恭敬地说道。
萧九衿一直看着苏嬷嬷渐行渐远的背影,直至那背影出了子衿阁,消失不见。她叫来春杏,说道:“去查一查苏嬷嬷!”
定国公府中,江清离正跪在祠堂中。江父站在一旁,看着跪了小半天的江清离,心里又心疼又生气。
罚也罚了,骂也骂了,可江清离竟然还是油盐不进。如今竟然还闹出了这样的事情,这让定国公的老脸往哪里搁?
江夫人更是生气,她千交代万交代,让江清离莫要将余漾楹带出去。可江清离还是不听,甚至还在众人面前有了肌肤之亲,这下却是怎么也洗不干净了。
她走到江清离面前,冷着脸道:“清离,你同你表妹的事传了出去,以后可如何是好?你难道没有想过吗?”
世间哪里有不透风的墙?哪怕余漾楹将自己打扮得和男子一模一样,可纸终究是包不住火。
可不知道为何,余漾楹第一次出门。萧九衿为何知道,她是女扮男装?甚至还知道余漾楹的真实身份?
江清离跪得头昏眼花,苍白的脸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可他丝毫没有认错的意思,他虚弱地道:“孩儿想过,可一想到楹儿一人待在府中,孩儿便不好受。”
他同余漾楹识于微时,每次见到余漾楹的时候,余漾楹都会乖巧地唤自己离哥哥。
可余漾楹家道中落,孤苦无依。他的姨母也就是余漾楹的母亲便让余漾楹来京城投靠他们。
江夫人素来同余漾楹的母亲不对付,可碍于族人的面子。江夫人不情不愿让余漾楹进了定国公府。
怕余漾楹赖着不走,江夫人便谎称定国公来的是江清离的表弟,只是赴京赶考罢了。
在此期间,江夫人都在为余漾楹寻找好夫家。为的就是怕余漾楹粘上江清离,可没想到,两人的感情竟然如此深。
江夫人很是后悔,早知道当初说什么也不让余漾楹住进来了!
江父听到江清离的话,失望地说道:“有什么难受的?能住进咱们府,已经算是她的福气了!”
余漾楹的父亲不过是一个县丞,不是江轻舟看轻余县丞。就是他做一辈子县丞,也没有什么机会到京城。
余漾楹不知何时站在祠堂门前,她紧紧咬着唇,面色凝重道:“姨母,姨夫别怪表哥!都是我不好!本想让表哥抱得美人归,可却好心办坏事。是阿楹的不对!”
话音刚落,便听到余漾楹跪地的声音。随后而来的,便是一声又一声的磕头声。
“表妹!”江清离一惊,余漾楹惨白的脸色额头红得显眼。
不过一会儿,便倒在滴血,一阵轻咳,惨白的唇上染上了鲜红的血迹。
江清离本想站起身,可跪了太久,以至于刚站起来就跌倒。
还是江轻舟夫妇看不过去,将两人扶到了椅子上。见两人有话要谈,江轻舟夫妇离开了。
余漾楹将嘴边的血迹擦干净,病殃殃道:“是阿楹连累表哥了!阿楹要同表哥说声抱歉!”
江清离根本不这么想。看到余漾楹这么自责,他心里也不好受。轻叹一口气,将余漾楹那瘦弱且冰凉的手放入掌心中。
“阿楹多虑了!”江清离安慰道。
余漾楹摇了摇头,将被江清离抓住的手抽离出来。她垂眸,忧心道:“是我连累了表哥!想来定然是因为我,郡主才会这般说。”
提到萧九衿,江清离眼中多了几分阴翳。
余漾楹吞了口唾沫,又道:“我能看出郡主对表哥有意思。若表哥信得过我,阿楹有法子让郡主同表哥重归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