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玺穿得很随意,纯黑色polo衫,浅灰牛仔裤,米白轻便运动鞋,顶着一张高级脸,却还是矜贵的好看。
毕竟再随意,人家手上戴一块腕表也是镶钻的爱彼皇家橡树陀飞轮26116bc镶钻,折算成人民币,大概就能把藤浅他们录节目时住的这间度假村整个买下来。
见藤浅来到,男人满意的笑。“我还以为你又忘了我呢?”
他被度假村的木栅栏上缠着的小彩灯灯光照亮的脸,刚毅酷帅。
嘴角挂着光风霁月的笑意。
还以为她又不为他营业呢。
终究还是要乖乖迈步来到他身边。
“你来干嘛?”藤浅望着他的眼睛问,一脸不悦。
如同他是她见不得光的什么秘密。
她无论如何都不想让他见天光。
“有事。”韩玺说,漆黑眼眸在藤浅身上打量。
刚结束节目拍摄的她回房间洗了个澡,换上了一件无袖白色连衣裙,两截藕臂露出,莹白如玉。
还微带着湿润的长发被她随意敛了一些起来,在头顶扎了个散开的高马尾,显得甜美可爱。
一张脸红扑扑的,白嫩耳廓也带了淡淡的粉,神情不似往日清冷,看来今天的工作让她累得不清。
“怎么看起来很累的样子。”韩玺问,口气带着心疼。
“跟你没关。”藤浅受不了他宠溺的眼神。
她还以为只有上床的时候他会这样看她。
今天摘了一天的樱桃跟菜,出了一身汗,又去饭桌上给常驻嘉宾当陪衬,好不容易被节目组放过,回房间收拾完自己,她还以为晚上会有点清闲的属于自己的自在时间。
结果没想到有个大麻烦找上来。
藤浅一脸的闷闷不乐。
“我们换个地方说吧。被人看到不好。”
“嗯。”韩玺答应,“要不我带你去吹吹风。”
藤浅上了车。
韩玺将车子往山上开,最后停在了一片杳无人烟的樱桃园前。
藤浅走下了车,韩玺跟上。
两人在月色下走了一段距离,也没说话,终于走到山顶,穷途末路。
韩玺的意思传达得很明确了,今晚就是跟她耗上了。
不是她不回电话,不回短信,他就拿她没办法了。
他就是这个意思。
体会到对方心意的藤浅无奈,转身撞上韩玺比满轮月色还要透亮的目光。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韩玺问。
“我不知道哪个号码是你,每天好多垃圾电话。我还以为是卖保险或者办信用卡的。” 藤浅如此解释。
其实就是故意不接。
她偏不接。
他偏要打。
她一直避他。
他一直找她。
一部戏完了,她以为一切就结束了。
原来并没有。
现在她在这里录综艺,他独自山高路远的驾车,跑这山沟里来找。
他不仅找,他还要问他们之间发生的被藤浅认为是禁忌得不可再提的事。
“在芜镇的那天晚上,我喝醉了。第二天你为什么不告而别?”
“我早就忘了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藤浅。你别装。”
“我装什么了?”
藤浅不悦,瞪大倔强的眼睛瞪韩玺,虚张声势。
“藤浅。”韩玺倒抽了一口气,拽起藤浅的手,问,“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没有。”
“我不信。”
藤浅诧异的看向韩玺的眼睛,她不知道他为何会说出这三个字。
她以为那个晚上他醉了,醉得不省人事,醉得一塌糊涂,醉得忘记了她给他的羞涩又真切的回应。
静了静,藤浅说:“那个晚上在芜镇,你想得到的已经得到了。”
她猜他投资她拍的电影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有钱的公子哥潜规则她们这种像杂草一样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娱乐圈女艺人,图的不就是那点目的。
现在的她在韩玺面前很卑微,她知道。
但她不是草,她是自己的宝。
“韩玺,我们一起忘了那个晚上。”
藤浅要求,故作轻松。
“那个晚上只是一个开始,以后跟着我。”韩玺收紧拽紧藤浅手腕的力度,对她许诺,“我会给你最好的生活。”
“……”被韩玺凝视着的藤浅没有回答。她惊讶为何他对这一切当了真。
明明她这些天一直告诉自己一切是梦,从在采薇会馆里偶遇他,到在他的顶奢套房里,与他荒唐缠绵,全部都是梦。
夜风吹响山顶的樱桃树。
“浅浅……”韩玺压低声音,改了对她的称谓,用最为宠溺的口吻,喃喃唤她。
藤浅皮肤兀自收紧,禁不住起了战栗。
她想起了那个晚上,醉酒的他将她抱紧,热唇贴在她耳廓,就是一再的用如此磁沉的声线唤她。
瘦突的喉结在她热泪迷离的眼睛下滚动,带着某种难以形容的狂情。
她甚至清楚的闻到他身上暧昧又野性的气息。
他们曾有过的亲密记忆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