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一行人再次来到李府,项母哭得泣不成声,项南星更是一夜之间白了头发,他抬眸看向祝东风道:“他们都称呼你为神医,老夫也信了你,可我的儿.....”他扬起的手不停颤抖:“是你们打着包票说能治好的,我才把觉儿交给你。你....”激动的他上前抬手就打掉祝东风的帷帽。
万泓护在祝东风面前,忍不住吐槽道:“项宫主,我知道您痛失爱子心情不好,但咱们也不能医闹吧。就昨天那情形,等别的大夫也等不来啊。若不是小风出手,你儿子怕是早就.....”她没有说下去,怕刺激到面前的老父亲。
“你看看,我儿就是吃了你开的药后口鼻出血!死状可怖!”
祝东风一句话未说,她来到床榻前扒开死者眼皮,又查了查伤口。拿过丫鬟手中的药渣闻了闻。她微微皱眉,这些药没有问题,项觉尸身一切正常,但为何会口鼻出血?
万泓低声问道:“看出什么?”
“仵作的活我不太会。”祝东风实话实说。
项南星冷笑一声,他紧紧盯着祝东风道:“庸医!”然后又对县令道:“应当把此女的画像全城通告,看她还敢坑蒙拐骗!”
万泓打着圆场道:“好好好,都听您的。”她不愿再跟对方扯皮,完全没有任何意义。
“哪里有脸举起悬壶济世的招牌,我看撅了才是。”
这句话一出,本来要离开的祝东风停住脚步,她转身道:“第一,你儿子的死与我无关。第二,我行不行医也不是你能管的。”
“哎呀,这倔脾气。”万泓拉着她的袖子,小声道:“毕竟他儿子没了,情绪激动些也正常,别和他一般计较。”
“我的医术没有问题,项觉绝对死于其他原因。”这话一出项母立马站起身子,她跌跌撞撞地走来,抓住祝东风的手道:“你说什么?”
项南星一甩衣袖道:“你听她这个庸医胡说,她不过是不愿承认误诊,狗急跳墙罢了。”
项南星的激动万泓表示理解,她避开对方转身看向县令道:“李县令,咱们这里可有仵作?”
“本县没有仵作,不过....恰逢有会验尸的人暂居府上,可以请来一看。”
项南星立马道:“不行,非任职仵作,怎会验尸?”
“项兄,这您可以放心。此人行军多年,十七八岁便在大理寺中行走,验尸绝对是专业的。”
项母点点头,起身朝着县令行礼道:“有劳。”
万泓靠着门柱打量着这对夫妻,怎么觉得男的不想让人验尸,女的反而想找出儿子的死因。
奇怪,若是项南星不在乎儿子的死因,方才大吼大叫的又是为哪般?
等仵作的功夫,祝东风和万泓都被请到偏房用茶,门口还围上一圈衙役。与来回踱步的万泓不同,祝东风气定神闲抿着茶。
“小风,你就一点都不紧张吗?”被关在房间里,本来不紧张的万泓开始焦虑起来。
“项觉的死与我无关。”
“我当然相信你的医术。”万泓停住脚步张望着外边,囔囔道:“我总觉得心里不安。好像要发生什么大事。”
祝东风摇头笑了笑道:“放心,我身上的药足够让这府中不留一个活口。”
“诶,小风。”万泓握住她的手道:“别。千万别。也许没事呢,也许是我想多呢。”
“嗯。”祝东风抿口茶道:“山主还紧张吗?”
“我....”万泓吞了下口水,只觉得更加紧张。
.......
还是那间偏房,所有人围在屋外焦急等待验尸结果,过了一会儿有人走了出来,他擦着手道:“令郎的死与药石无关。是内脏破裂而亡。凶手不仅内力雄厚,且掌法诡谲,可击碎内脏却使皮肉骨头无碍。”
李县令上前拱手道:“多谢蓝将军帮忙,请到正堂歇息一二。”
项母悲戚无比,捂着脸哭喊起来道:“到底是谁?是谁要害我这可怜的儿子。”
项南星搂过夫人安慰道:“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放过凶手。”
“师叔。”这时跑来个身材魁梧汉子。
“天雄?你不是去青城派了吗?”项南星语气充满疑惑。
“半路听闻项觉师兄出事,便赶了过来。”尹天雄看向哭得不能自已的项母道:“婶子这是怎么了?”
“天雄啊,我的儿啊.....”
偏院的万泓听到项母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忍不住鼻头一酸落下几滴清泪来。她起身道:“我去看看情况。”
祝东风喝着茶,并没有打算起身。她本来就对项觉的事无所谓,若不是尊山主之令,她那日也不会出手相救,也不会有今日这些破事。
项南星见万泓进门,指着她就道:“昨日与我儿接触就是此人,一定是她下的黑手!”
还未等万泓反驳,尹天雄就道:“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