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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事(1 / 2)

天光大开,晴空万里。

床幔垂在地面上,挡住一室旖旎。床上男人动了动,将细小的缝隙捏住,不愿渗进一丝光亮,打扰身侧熟睡的女子。女子睡颜安静又乖巧,唇边挂着笑意。

秦溯寒温柔地拨开她额前碎发,落下一吻。昨夜的餍足,带给了他前所未有的愉悦,以至于他磨着她一次又一次,直到天明,才肯罢休。

秦溯寒将薄被从宋亭晚身上掀开,欣赏一幅雪中腊梅图,一朵、两朵、三朵......全是他的杰作。

数着数着,有些情动,凑过去浅吻她,对方乖顺的双唇任他索取,于是他越发放纵,越发不可自控。

或者说不愿自控。

宋亭晚是被生生吻醒,她皱皱眉,模糊记得梦中有一条蛇疯狂缠着她,她动弹不得,还被蛇咬了嘴巴,巨大的恐惧刺激她猛地睁开眼,心有余悸地摸了摸下唇,竟然真的有被咬过的感觉,还带着蛇的湿滑,宋亭晚疑心自己还在梦中。

一抬头,便对上秦溯寒温润的眉眼,宋亭晚猛地钻进他怀里,被他紧紧地抱着才从噩梦的惊惧中缓过来。

秦溯寒下巴抵在她头顶,耐心地安抚她:“做噩梦了吗?”

宋亭晚小猫似的在他胸前蹭了蹭,闷闷地应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她很快发现这一点不好意思完全没有必要——两人肌肤相贴,契合得没有一丝缝隙。

宋亭晚松开她,背过身去,那人又贴过来,熟稔地在她耳边“骚扰”。

“你、你不用去上课吗?”

秦溯寒顿住,语气含笑:“昨日便请过假了。”

“请了三天。”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绕过她的肩膀,直到被他捂住嘴,宋亭晚才反应过来他想干嘛。

学院内学子的寝室都是安排在一起,两人一屋,寝室之间挨得极近,为了不打扰到左邻右舍,昨夜秦溯寒便是这样捂着不让她出声。

她现在身上还不爽利,若是接下来三天都这样,宋亭晚担心自己会走不动路。

宋亭晚转身与他面对面,抓起薄被护在胸前,挡住他直勾勾的眼神,开口指责他:“你怎么可以为了一点小小的快乐连课都不去上?还是说你年考能考第一了?”

秦溯寒想了想,虽然他每门课都是第一,但因着太子的关系他需藏拙,否则会被选入朝中为官,因此年考不仅不能拿第一,还只能得个中等的名次。

第二个问题他回答不了,第一个却可以。

“夫人说错了,我觉得很快活。或者说,很爽......”

宋亭晚被他一本正经分析这种事惊到,这人说浑话都这么认真吗?

秦溯寒忽而反问她:“难道夫人不觉得?是我做的不够好,不过我们有三天的时间,应当足够磨合。”

宋亭晚一听到“磨”字,瞬间面红耳赤,支吾道:“我、我不管,我今日就要回府,不然母亲该担心了。”

宋亭晚有种预感,秦溯寒下一句是母亲那边也打过招呼了,果然不出她所料,秦溯寒幽幽道:“母亲那边砚书已经带过话。”

宋亭晚:“......”

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周全。

宋亭晚绞尽脑汁想借口,惊讶自己怎么变得如此扭捏,这种事直接拒绝便是,秦溯寒也不可能强迫她,她为何要遮遮掩掩的?

正欲开口,腹部毫无征兆地传来剧痛,被人拉扯一般,疼得她直发冷汗,紧接着便是一股熟悉的暖流。

秦溯寒抚平她揪起的眉头,轻声问:“不舒服吗?”

宋亭晚飞快回想了一下,确实就在这几日,低叹一声,将脸埋进被子里不让他看自己,声音隔着被子闷闷地传来。

“你先出去,出去。”语气带着丝恳求。

秦溯寒不明就里,掀开一点被角,剩下的被她紧紧攥在手里,女子紧抿着唇,神情痛苦。

“到底怎么了,是......还痛吗?”他有些自责,都怪他没注意分寸。

说着就要掀开被子看她的伤口,宋亭晚死死捏住,只摇头不说话,秦溯寒更确定心中猜想,担心她的身体,顾不得什么礼节一把掀开,视线凝在床单上的血迹,半响未说话。

宋亭晚大惊失色,羞耻得连眼角都带着红,如此尴尬的事情被人撞破心中郁结不已,巴不得找个洞钻了。在短暂的沉默中,身子一轻,下一秒就被他抱了起来。

秦溯寒抱着她往浴房走:“抱歉,是我唐突了。”

宋亭晚腹疼得厉害,僵着身子,任凭他抱到浴桶边,闭着眼由着他擦拭。晕晕乎乎中,她好像又被抱到床榻上,有人在给她穿衣,又往她腰上加了个软垫。

手指动了动,摸到熟悉的布料,宋亭晚猜到身下垫的是秦溯寒的外袍,便放心地睡过去。

半梦半醒中,小肚子上温温热热,宋亭晚半眯着眼看了一眼,原来是秦溯寒在帮她揉,疼痛减缓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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