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看到他苍白皮肤下盘结的血管。
他轻抚上姜时七的心脏，低声道，“不过，难道你真的以为，仅凭这颗心，我就会放过你吗？”
姜时七匆忙低下头，似是心虚地说，“没、没有。”
“你的心确实很干净，甚至比这位佛子还干净，但也不是独一无二。”白敛慢慢说，“至少在我活过的这三千年，见过两位数以上。”
姜时七连连点头，“仙尊所言甚是，我并不是提条件，只是……”
她眼眶微红道：“只是如果这个愿望不能满足，我怕，我的心就不再那么干净，让仙尊失望。”
白敛端详她片刻，忽然笑道：“什么愿望？”
“我的愿望……刚才……有一只小狗，死在了我面前，我没有救它。现在非常后悔……”姜时七小声说，“死前，我想将它安葬，如果可能的话，在仙尊取走我的心后，就把我们葬在一起吧！”
白敛面色一动，重新审视少女。
他之所以看重她的心，是因为那颗心没有杂质，这种心脏在整个玄明界都是万里无一，一般只会诞生在初生的婴儿之中。
少女生得纤弱柔嫩，像是一阵风就能吹倒的菟丝花。
竟然死前，还挂念着一只无名畜生的死亡？
除去初生的婴儿之外，可能也只有这种善良纯洁的处女，才能拥有毫无杂质的心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