翕张的像开合的百合。
半晌从芯蕊中吐出:“是你?!”
那个叫等等的画家竟然是周凌丞。
周凌丞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缓缓拿下身上的围裙走过来,眉眼含笑的看着面前不敢置信的人:“星昧,那天你在医院里问我有没有什么事情瞒着你。”
周凌丞想了很久,像比起让她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他更害怕失去她。
当她说道离婚两个字的时候,心跳都快停止了。
为了防止再被误会,他决定对他坦白全部的过去和一切。
姜星昧一动不动的看着他眼底潋滟的光芒,等着他娓娓的说明。
可周凌丞刚刚抓起她的手,脑袋里湖人针扎感觉,疼的他忍不住双手按在太阳穴两边,
脚边的一副画框被“嘎吱”一声踩坏。
“周凌丞你怎么了?”姜星昧的声音像是从另外一个世界传来,像闷着一道厚重的玻璃,最后什么也听不见。
暮色严严实实的遮挡住青光。
姜星昧双眼通红的蜷坐在地毯上,手被沙发上躺着的人紧紧抓住,白皙细嫩的皮肤已经被握的泛红,可不觉得疼。
好程嫂上次留了乔媛的电话,紧急时刻将人喊过来。
乔媛先是检查了周凌丞的情况,目光不经意的扫过两人紧紧抓在一起的手,垂着眼睫将眼底的情绪藏起来。
姜星昧见乔媛拿着注射器,药物缓缓推入周凌丞的小臂。
注射完成后她连忙问:“乔医生,凌丞他究竟是生了什么病?他好像已经不止一次这样头疼过。”
乔媛并没有直接回答,收起工具摘下手上的手套。
眉眼之间满是清冷。
程嫂端来茶水。
乔媛喝了一口缓缓放下,没有直接称呼她为周太太。
直接说道:“姜小姐,我们聊聊吧。”
姜星昧必须要弄清楚这一切,费力掰开周凌丞的手。
两人走出客厅,乔媛看着那一园子摇曳的漂亮玫瑰,淡淡问道:“姜小姐,你跟周凌丞结婚多久了?”
姜星昧不知道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但还是如实回答。
前前后后算上有半年了。
乔媛闻言扯起一边唇角,姜星昧总觉得对方好像并不是很喜欢她。
“姜小姐,这么久了,难道你就没有注意到你丈夫有情绪低落不开心的时候。”
姜星昧回味了一下,的确有,但她都以为是掌管着周氏集团的压力,工作上的事情她帮不上他什么忙,所以就没有多问。
乔媛对她的沉默愈发感到不满。
转头对上那双清泓一样的双眸,深吸了一口气:“姜小姐,您是被人众星捧月的女明星,看不到身旁的人很正常,可对于每天都会见到生活在一起的人,您未免对周凌丞也太不关心在意了。”
姜星昧从刚才就耐着性子,尊重对方的身份,可现在不是指责她这个家属的时候。
“乔医生,麻烦您直接告诉我凌丞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乔媛看着对方脸上的神色变化,宛如娇艳的玫瑰露出了冷刺。
“周太太,您的丈夫是一个被抑郁症困扰多年的人。”
郑武和萧衍在应酬,听说周凌丞的抑郁症又发作了,连忙要朝皖西苑赶去。
可程嫂忙说不用,乔医生来过了,情况已经稳定。
太太在家,让他们不必担心。
客厅里明亮的灯光流水般涌在每一个角落,姜星昧失魂落魄的坐在地毯上望着周凌丞。
挂了电话郑武一脸担忧:“萧总,周总会好起来吗?”
姜星昧在家,乔医生肯定什么都说了。
萧衍摸了摸眉骨,嘴角轻扯:“冇问题的,其实姜星昧知道也好,说不定他怕她知道才是她真的心结。”
郑武赞同的点头。
半夜周凌丞醒来,看见地毯上抓着他的手臂枕睡着的人,眉头轻蹙。
起身将人抱回卧室,放在床上的时候,怀里的人忽然醒了过来。
姜星昧双手紧紧的抱着周凌丞的脖子,脸埋在颈窝处。
暗哑的嗓子里带着一点哭腔:“对不起周凌丞。”
周凌丞醒来看到桌子上是乔媛带过来的药,看来她什么都知道了。
嘴角反而勾起一抹安心的笑:“傻瓜,这不关你的事。”
听到他这么说,姜星昧更加伤心难过:“周凌丞,你后悔娶我吗,我好像并不是一个好妻子。”
周凌丞坐下来,低头看着怀里的人。
指腹擦掉她脸上的泪珠:“笨蛋,以后再说这些话我真的会生气的。”
月光汨汨潺潺的透进房间,卧室里添了几分静谧。
“你上次问我还有什么事情瞒着你没,其实今天是想要跟你坦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