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天几乎不在家里,但是除了金额足够能打动他去做的任务,这家伙一般都在家附近的娱乐场所混迹。
就是不知道禅院甚尔自己有没有意识到。现在他居然要把惠给别人养?
孔时雨用右肩膀夹住手机,仔细翻动手里的纸张,想要从中找到一丝中岛凛和禅院甚尔认识的蛛丝马迹。
“不用找了。”禅院甚尔认识孔时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听声音他大概能知道他在干什么。
唇角微勾,禅院甚尔好心告诉他,“我今天结婚了,和中岛凛。”
“合法的。”
孔时雨张大了嘴巴,有些结巴的问:“什,什么时候?”
“今天。”
还不等孔时雨反应过来,禅院甚尔继续说。
“你把她在东京的地址发给我。”禅院甚尔想到今天在车里那个说着此后就做陌生人的女人,直觉她不会再回到山口家。
“等等,等等,联姻?”孔时雨还留着一些做刑警的本事在的,一边发着一边想到禅院甚尔、中岛凛他们和咒术界的联系,说出了他心中最可能的那个词。可是为什么是他俩啊,山口家不是什么小家族,禅院家更是御三家之一,他们两个有什么特别的?
禅院甚尔想起联姻这个词心里就冒火,拿到地址就扔下一句,“自己查。”然后挂断了电话,思考明天去找中岛凛的事。
他知道自己不是个合格的父亲,惠不能跟着他,他只会在泥潭里打滚,惠不能学他。
中岛凛刚刚全副武装着打扫完这栋房子,正在和这具身体的大伯通话。
“您放心,我没事。那边只是让我去代替个人履行一下婚约,今天已经登记了,山本家应该不会再来找我了。”中岛凛靠在墙上,额头带着汗珠。
什么,我侄女就是去参加一下她妈的葬礼,怎么就结婚了?!他没听错吧?
“你已经结婚了?!”中岛一郎缓了一下,“你知不知道你才十九岁!你还在上学!你怎么就这么乖的答应了!”
他二十一出国,这些年一直在国外,这段时间和中岛凛也只是葬礼那几天见过几次,之后山口家说是中岛凛的母亲之前也去世了,他们想要中岛凛陪母亲走完最后一程,他就让他们把她带走了。
这怎么就发生了这些事了!
中岛凛听着电话里着急的声音,迷茫的看着电话,为什么生气?仔细回想了一下,中岛凛确认自己没说错事实,所以为什么生气?
中岛一郎:“不行,你马上和他离婚,我去见山口家的人。我和他们谈!”
他虽然因为弟弟的事和母亲闹别扭,不想理会日本的一切,但他还是母亲的孩子,现在中岛凛是他在日本唯一的亲人了。
面对这个母亲最后都挂念的孩子,中岛一郎不能看着她走上一条随意交付人生的道路。
“伯父,我会完成学业的。”中岛凛虽然不太能理解伯父生气的方面但是直觉伯父在关心自己,她拿关心她的人没办法,如果中岛一郎想要她完成学业,她愿意去做。
“对方不会和我一起生活,我以后和敦一起生活。”想了想伯父还不知道敦的存在。补充了一句:
“敦是我的孩子。中岛敦。”
中岛一郎颤巍巍开口说道:“你是未婚先孕吗?”现在日本的年轻人是这样的吗?
中岛凛理解了一下未婚先孕这个词,“不是,我没有生育敦。但是他就是我的孩子。”
中岛一郎心里颤抖着,脑子里想到,敦是她的孩子,没有生育,那就是领养的了,然后他的侄女带着一个领养的孩子和家里安排的男人结婚了。
天啊,是不是山口家安排的?
中岛一郎又问:“是有人为你安排的吗?男方什么人?”然后等着回答。
中岛凛回复道:“是。他是另一个家族的人,好像也有个孩子。”世界意识安排的剧情,要求她去完成这个婚约,简单介绍过禅院甚尔这个人。
她不知道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世界意识也没有告诉她。
中岛一郎沉默着,他知道一些大家族之中的讲究,也许是她母亲那边对她的照顾,一个单身的女性在社会上确实困难些。如果是两个家族之间的事,他也不好插手。
他的事业都在国外,原本就在想怎么处理日本内的产业,现在看来留给中岛凛是个不错的选择,单身母亲有些钱财傍身也能过得更容易些。
也不用中岛凛管理,他会找专人打理。这也算完成母亲的遗愿吧。
中岛凛在电话里安慰大伯不要担心她,现在她也明白大伯是真的关心她这个人。
在中岛一郎决定不干涉她的婚姻后,两人互相关心了几句就结束了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