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应该有提过个别几个组织成员实在是混不好关系,如果黑绝首当其冲,又排除掉两年前擅自离开的大蛇丸的话,那么第二个我会毫不犹豫的就说那个人是蝎。
他并不是第一个质疑为什么要抽时间给一个小女孩训练的人,但是他是这么多年一直坚持讨厌这项活动的人。
和其他选择亲手指导我修行的成员不同,蝎不喜欢用他珍贵的傀儡来跟我对战,所以他会用‘人偶’来应对我。
我知道他只是觉得自己的傀儡用在我的身上有了磨损是件很没必要的事,但是他用‘人偶’这件事我却总是会有他在故意针对我的感觉。
今天他的作风我认为是用针对来说已经不足以概括的程度。
“已经可以了吧,我已经赢了!”
回应我的是闪着寒光的利刃,持着刀刃的‘人偶’在我说这些话的时候以人类难以做到的姿势冲到了我的面前。
短小的苦无没能完全隔开蝎的攻击,因为过快的速度血珠从我的脸侧飞出在空中划出一条血线。
“又在说这样愚蠢的话了,我的傀儡还能动,你怎么能算得上是赢?”
毒素在体内蔓延的感觉并不陌生,我的身体在几息间就攀上了高温,热的我脑子都有点昏沉了,我的确是昏沉了,但也是他今天做的实在是过分,不然我平时是不会顶撞蝎的。
“但是那不是你的傀儡吧!那是…!”
中毒的时候被叮嘱不要激动是有道理的,人在激动的时候会加快血液循环,我现在视线也开始有点模糊了起来,就连控制身体的力气也所剩无几。
‘人偶’根本就不是傀儡,在我敲断他四肢的时候是骨头碎裂的脆响,苦无划开他皮肉的时候喷洒出来的是温热的鲜血,现在我都还能听见到他短促的呼吸声。
而他被蝎控制着凑近我的时候对我说的话语我也清晰的听见了。
——拜托您,杀了我吧。
“…那是人?有什么区别呢?你不是很清楚我的傀儡本来就都是人做成的吗?”
我模糊的视线里是蝎模糊的影子,因为在绯琉琥里面不好操控‘人偶’,他在和我训练的时候会从绯流琥里面出来。
我没办法对蝎的问题做出解答,有区别吗?或许是没有的,我可以破坏他用人做成的傀儡,但是我真的没办法去拆解他控制的‘人偶’。
扼杀一个生命是那么轻描淡写的事情吗,不,至少对我来说不是的,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人啊,我做不到杀人。
我听见了衣物摩擦的窸窸窣窣的声音,我半仰着脸跪坐在地上转了转眼珠,相较于大片的黑色红色的色块比刚刚放大了一些。
他没有温度甚至会稍许冰凉的指尖蹭了蹭我脸颊渗出鲜血的伤口。
“你听,即便你只是敲碎了他的四肢。”
“造成了几处不致命的外伤。”
“他的呼吸还是停止了。”
他每说的一句话都像是一把带着倒钩的刀刃,捅入身体再次拔/出来后将我不愿发现的溃烂血肉展现在我的眼前。
“你不还是杀了他吗?”
不对,不是,不是我,明明是你……
“又哭了。”
蝎站起身在大衣里摸了摸抓出一管针剂,他的声音从最初的一句话开始就一直没有任何波动,就像是在做一份严谨的报告一般,他用同样的音调继续说。
“你该庆幸今天我用的是和上次训练同一种毒药,而你做出来的解药又恰好有剩,中毒时大喊大叫可是大忌,不过我的毒倒是都没差了。”
他把针剂扎入我的手臂后我听见他用强忍嫌恶的语气说:“虽然我一向讨厌大蛇丸那家伙怪异的研究,但是他说过的一句话我确实很赞同。”
他伸出那只和普通人类无异的手抹掉女孩从眼睛里溢出来的泪水,然后抬起手捻了捻沾湿的指尖。
“‘小南捡回来的孩子完全没有培养的价值’唯独这句话我是认同的。”
这句话是我在这场训练里听见的最后一句话。
啊啊,烦死了,这点不用你说我也很清楚。
“太过于软弱了,你不适合成为忍者。”
这是我没能听见的话。
***
【“哦豁!番茄酱画面大放送!疯批美人我爱啦!好赤激哇!”趴在床上的女人抱着平板对着鲜红的画面滚来滚去是她的常态。】
真是久远的记忆,我睁开眼睛看着对我来说很熟悉的天花板默默的想。
这个房间的一侧墙面上摆满了瓶瓶罐罐的各种药品,还有一个类似实验台一样的东西。
我看了两眼新摆放在这里的两罐颜色诡异的液体然后把视线移到旁边的纸条上。
‘你送的防潮剂和竹炭包是我之前想买的东西,很有眼光。’
这字迹简直工整到离谱的地步,看完后我的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