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留在旅店里的人不多,走廊里除了我和静音的脚步声以外,只剩下窗外人群噪杂的声音,然后我们停在了最里侧的门前。
遭了,事到临头突然有点紧张起来了,虽然我也是偶遇名人熟手了,但是她是纲手耶。
“进来吧。”
我跟着静音走了进去。
纲手抬起眼睛撇了我一眼,视线在我的身后绕了一圈,再次回到我身上后捏着酒杯的手指微不可查的松懈了一点。
什么意思,飞段不在就看不起我了是吧,实话说我也挺强的吧?说不定我认真起来能成为忍界第二位五五开呢,不要瞧不起穿越人啊,可恶的土著大佬。
“所以呢,有什么事?如果是做埋伏我的打算,那先把钱给我留下,要是发展成以多欺少,后续就没法要钱了。”
呜哇——
这人还真的打算管我要诊疗费啊,再说2v2算什么以多欺少,她到底是没把自己算战力还是没把静音算战力,这么一想和被算作战力的我相比静音还挺可怜的。
“纲手大人您还真的打算从他们这里拿钱吗!”静音没能体会到我看向她的目光里的深意,她可能误解为我也觉得纲手这么做实在是降低身价,情绪看上去更激动了,“您都没有坚持的吗,记住您的荣耀啊!”
“太吵了,给我闭嘴,静音!”
纲手脸上浮起一层薄红,不清楚到底是因为醉酒还是因为对静音的误会生气,我只知道她扫过来的目光冷了许多。
“埋伏什么的也太夸张了,不巧的是和我一起的那个傻大个他是个一根筋男,所以他是绝对不会做什么埋伏的把戏啦。”
我一边说着一边坐到纲手的对面,仔细想想我也不是要对她做什么坏事,反倒是她因为警惕我掐了我的胳膊,还害得我出丑,我到底为什么要紧张,没道理啊。
手臂酥酥的胀痛让我感到一丝丝绵绵不断的恼火逐渐萦绕在我的胸口,非但没有散开的迹象反而越聚越多,越是回味越觉得自己简直亏大了,我已经开始怀疑自己要拜托纲手做的事情到底值不值得我付出这么多。
皱着眉我不再绕弯子,打算干脆利落的解决这事儿好继续我的逃命行动:“实话说并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想拜托你回一趟木叶帮我给个小姑娘看看耳朵。”
看着纲手变换的表情,我对她的不愿自然是心下了然,摆了摆手示意她听我继续说:“嘿,先别拒绝,反正你早晚都要回去的,现在不回去以后可能就得以火影的身份回去了。”
“…那是什么意思?”
“还能有什么意思,当然是火影的位置很快就会空出来的意思了。”我承认我这两句话是有点恶意掺在里面的,虽然有点对不起纲手,但是再憋下不抒发一下情绪的话去我都怕自己得什么抑郁症。
再怎么说我这也是好情报,两边相抵我也不是很过分嘛,我不负责任的为自己狡辩着。
纲手勾了勾嘴角笑了起来,酒杯中清澈的酒水荡起细密的波纹,打散了她在酒杯里倒映出的双眼,唇边带着笑声音却没有丝毫的笑意:“被男人保护着就可以有恃无恐了吗?现在的小孩口无遮拦的,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我没有时间和你在这儿讲笑话。”
我眨了眨眼,手指无意识的捏紧在一起。
保护?你才是说了个让人笑不出来的笑话吧。
曲起膝盖,支住手臂和脸颊,我露出半张脸盯着纲手慢慢的说,浓厚的恶意顺着恶毒的话语倾泻而出:“我说的就是猿飞日斩马上就要死了的意思,这很好笑吗?”
一声巨响。
我站在窗口边上,刚刚我坐过的地方被纲手一拳锤了个对穿,隐约能听见楼下传来的惊呼。
“你给我说话注意点,小丫头…”
侧头躲过带着劲风挥舞过来的拳头,明明躲过去了,我的脸侧依旧泛起轻微火辣辣的痛意。
当时我立刻就明白了自己没有去接这拳,而是选择躲过去到底是多么明智的一个决定。
一边躲避我一边说着:“我只是把自己知道的事实话实说而已,倒是你,你真的觉得我编这种话出来有意义吗?”
大概是没有战胜心理阴影的纲手比较弱吧,我躲得竟然还游刃有余的,不过也可能是我并不弱,或许我总是太看低自己了。
我和纲手在不大的空间里兜兜转,托这房间的福,静音想帮忙却只能干瞪眼,毕竟她要是加入,要不纲手就要更加束手束脚,要不然她就要承受被纲手误伤的危机。
“油嘴滑舌!”
“你冷静点好好想想,骗你我难道有什么好处吗?因为我知道老师他,呃…我是说大蛇丸,他回木叶了,打算谋权篡位,是和砂忍村联手了的那种。”
再次躲过纲手横扫过来的腿,我多少是有点没有耐心了:“我姑且还是好心提醒你的!能不能好好听别人说话啊!”
纲手拔出捅进墙壁的拳头,她侧过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