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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叶孤儿院(2 / 3)

“乌鲁西,你把他叫醒,然后喂点水。”她似乎有点儿累到了,一个人站在通风处擦汗。

乌鲁西把男孩扶起来,靠着树桩,拍拍对方的脸。

不过男孩没有醒。

这时,他想起来一件事——

“等会儿——你什么时候会的医疗忍术?”

“院长教的。”

“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他心里有些受伤,就像忽然得知自己被排挤出了“相亲相爱一家人”的群聊。

“因为院长说,如果你知道了,一定会怂恿我去做忍者的。”

“……”

就在这时,靠着木桩的男孩忽然咳嗽一声,醒了过来。

***

孤儿院,医疗室。

“名字呢?”

男孩摇摇头。

“家住哪里?”

男孩依旧摇头。

“你能想起来多少自己的事?”

男孩垂下头,过了一会儿,还是摇头。

“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啊……”

药师院长坐在男孩的病床边,帮他掖了掖被子,微不可察地叹息一声。

医疗室外,乌鲁西和海月蹲在窗户下面,偷听里面的情况。

“你完蛋了,”乌鲁西小声道,“他的脑子被你治坏了!”

“除了已经坏死的细胞,我把所有断裂的血管和神经都连上了。”

她挺起胸膛,一板一眼道,“就是换院长来治,也是一样的效果!”

“看把你臭美的,说不定他会失忆,就是因为你耽误了治疗时机!”

她摇摇头:“早或迟都一样,我一直在感知他的状态,两个小时的拖延,并不是诱发失忆的直接原因。”

“那间接……”

乌鲁西还没说完,咔哒一声,他们头顶的窗户就被人推开了。

药师野乃宇扶着修女头巾,弯腰看着两个斗嘴的小孩,笑道:“好啦,你们蹲在这里干什么?如果对新来的小伙伴感兴趣,就进来打个招呼!”

海月和乌鲁西点点头。

不过,他们都没有从正门进去,而是就近翻窗,在药师院长的惊叫声中,大喇喇地进了医疗室。

此时的他们都换了身干净衣服,脸也洗过了,浑身散发着清爽的肥皂香气。

海月也从一只小花猫变成了一只小白猫——

她换了身“仅限重要场合”的白裙子,以表达对新伙伴的重视。

瀑布一般又黑又直的头发整整齐齐地垂在腰间,刘海是时下流行的“姬发式”——是药师院长亲手剪的。

药师院长很满意她现在这个打扮。

她希望海月未来做一个无忧无虑的普通人,而不是一个打打杀杀的忍者。

——但是海月的忍者天赋实在是太高了,她不知道自己能守护她到什么时候。

“重新认识一下吧!”

药师院长暂时放下忧愁,一手一个,将他们推到病床边,对无名男孩介绍道——

“这个高高壮壮的傻小子是乌鲁西,在这里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问他——旁边这个小丫头是海月,她跟你有过类似的经历,你们私下可以多聊聊。”

“类似的……经历?”

无名男孩的喉咙似乎也伤了,说话时带着一种凝滞的沙哑。

“她也跟你一样,受伤倒在路边,醒来后就失忆了——不过她比你稍微好一点,还记得自己的名字。”

——海月是四年前被药师野乃宇捡回来的。

那时候她一个人倒在边境森林的悬崖边,浑身是血,伤势危重!

最开始,药师野乃宇以为她是附近农户家的小孩,因为贪玩而摔下悬崖。

结果问了一圈,没有人认识这个小孩!

后来,她又怀疑这孩子是被绑票的富家子弟,因为她身上衣服的布料很好,能买得起的人非富即贵。

可是她关注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寻人启事和通缉榜,都没有看到与海月有关的绑架案。

如果海月能记得自己的姓氏,或许还能多一条寻亲的线索,可惜她除了“海月”这个名字,其他什么都不记得。

失忆的男孩想从床上下来,不过他高估了自己的身体状况,一不小心从床边跌摔落,额头的伤口又渗血了。

乌鲁西被他吓了一跳,骂骂咧咧地把人扶回床上。

“我说你啊,真是没点自觉!”

说着,他东瞧西看,随手从置物架上拿了个武士头盔给他戴上,后退一步,满意地点点头。

“嗯,这样就不会受伤了!”

海月看了他一眼,认真道:“这东西没用的。”

“……我这是在调节气氛。”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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