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公子请留步。”
说话的是陵安城有名的富商徐贵之女徐媱,徐媱的丫鬟撑着伞扶着徐媱下了马车来到承宇跟前。
“不知小姐还有何事?”承宇行了个礼问道。
“刚刚车夫不小心撞到了你,徐媱在此向公子赔个不是。”
这徐媱虽是富商之女,但是不像寻常的富贵人家那般看人眼低,而且言行举止也很落落大方。
“徐小姐有心了,是我自己走路没注意才会摔倒的。”
徐媱询问道:“公子可否受了伤?若是受了伤,我让大夫给公子瞧瞧。”
承宇推脱道:“无妨,只是轻轻摔了一跤,脏了衣服而已,徐小姐不必挂心。”
“那便好,敢问公子姓甚名谁,家住何处?”
徐媱看着承宇沉默不语,连忙解释道:“公子不要误会,只是我见你衣服都脏了,想留下你姓名和住址,明日好派人送了新的衣服给公子赔礼。”
“在下承宇,承诺的承,德宇的宇,至于住址就不必了,衣服而已,身外之物,徐小姐不必挂在心上,若无他事,承某先告辞了。”说完承宇便离去了。
此时他心里正挂念着颜暮,又摔脏了衣服,正担心回家怎么交代,哪还有闲心在此与人多费口舌。
徐媱看着承宇头也不回的走了,给身边的丫鬟使了个颜色,丫鬟便心领神会地跟了上去。
“怎么样,打探到了吗?”
徐府内,徐媱正在问刚刚派去查探承宇住址的丫鬟品月,既然他不肯说,她徐媱自然有办法能打探的到。
徐媱见承宇的第一眼便有了兴趣,觉得此人虽然穿着一般,但是长的眉清目秀,性格也挺温文尔雅的,不像平日认识的那些贵公子,个个胸无点墨,整日只知道花天酒地,纸醉金迷。
徐家虽是陵安城首富,但是向来钦佩文人志士,徐贵如此,徐媱更是如此。
原本想着借着给他赔衣服打探他家在何方,结果他还挺高洁清风的,居然拒绝了。
既然如此,徐媱只能派人悄悄跟着,看他家住何处,再让人打探打探承家的底细。
品月不紧不慢道:“小姐,打探到了,那承公子家住武庙街,是家中独子,家里只有父母亲,这承父承母据说对承公子抱有很大的期望,盼着有朝一日承公子能高中光宗耀祖。”
徐媱心想,这爹娘盼着儿子高中也是常事。
她爹当初还盼着她娘能给他再生个儿子好继承家业呢,结果最后只有她一个女儿,徐贵又惧内,不敢纳妾,只好断了那念头,如今只盼着徐媱能招个上门女婿。
只是这陵安城大部分有儿子的人家,哪怕徐家再富有,也断不肯让自己儿子上门做赘婿,所以徐媱的婚事只能一拖再拖。
反正徐媱对那些纨绔子弟也毫无兴趣,想着找不到就找不到,大不了自己将来继承家业,再抱养个孩子便是了。
如今遇见了承宇,这徐媱心里便有了主意。
到了第二日,徐媱便带着一些礼物来到承府。
承母一看徐媱穿着打扮如此富贵,又带着那么多东西上门,忙热情地迎她进了门。
徐媱让下人们放下东西,走到承父承母面前恭敬地说道:“小女乃是陵安城徐贵之女徐媱,今日登门拜访,多有打扰,还请二位长辈见谅。”
这承母一听是富商徐贵之女,眼都直了,忙热情地让下人给她端茶倒水。
“承老夫人,昨日在武庙街,我家车夫不小心撞到了路过的承公子,我原想给公子赔礼道歉的,只是当时承公子匆匆离去,我只好今日登门拜访了,这些是我准备的一些薄利,还请承老爷承老夫人收下。”
承夫人看着堆满院子的东西,心想这哪是薄礼呀,这都快赶上自家的全部家当了。
“徐小姐客气了,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们怎么好意思收下呢。”承母客气道。
“对了,怎么不见承公子?”
徐媱看了一圈,发现并没有承宇的踪影。
“哦,承宇他昨日受了些风寒,今日在屋里歇着呢。”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扰了,劳烦承老夫人告知承公子一声我今日来过,他日待承公子好转了,我再来拜访。”
承母赶忙说道:“徐小姐要不在这用个午饭再走?”
“多谢承老夫人美意,我还要回去帮我爹处理商铺之事,先告辞了。”说完徐媱便带着丫鬟和下人离去了。
承母看着院子里摆满的东西,笑的合不拢嘴,想着自己儿子这还没高中,就有富商之女看上了,若是高中了,那岂不是娶个公主都不在话下。
“夫人,这徐家乃是陵安城最富有的人家,这徐家之女怎么会突然来拜访我们这平常人家?”承父看着院子里的东西问道。
承母笑得合不拢嘴道:“你懂什么,人家那是看上咱家承宇了,今日特意过来套近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