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虫对宫远徵不起作用,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她如同待宰的羔羊。
越来越近,她能感受到宫远徵身上的夙夜寒气,看着宫远徵发红的眼,心头越来越慌,他到底要做什么?
“宫远徵,你发什么疯?”她用力推搡,额头上都隐有湿意。
手腕被猛地扣住,宫远徵阴恻恻地声音在耳边响起:“挡什么?解毒时不是用了药护之法吗?算起来你早就是我的人了。”
傅九星身体一僵,药护之法本来就是假的,不过是留在宫门的最后一道保障,宫远徵不知道自己的毒是怎么解的,所以他没有办法拒绝她以药护之法的理由留在宫门。
她也不在乎什么名声,她回青漠以后几乎不可能再来中原,这种虚无飘渺的东西于她而言并无用处。
但是现在,宫远徵在发什么疯?
傅九星用力想抽回自己被握住的手,奈何越挣扎,两个人靠的越近,脑后的琉璃簪撞到墙上,硌的她头皮发麻。
宫远徵从来不知道女孩子的身体这样柔软,她身上的荼芜香在挣扎间越来越重,宫远徵眸色发红,扣住她手腕的手越来越紧。
傅九星没有习过武,挣扎的力气如同蚍蜉撼树,就是这样一个柔弱的女子,竟敢当着宫门长老和哥哥的面如此愚弄他,并且还成功了。
那深藏心底的莫名情愫混合着愤怒和懊恼,让他有些失控。
一只手按住傅九星的两只手腕,他抬手拔掉了她脑后发上的琉璃簪,三千青丝倾泻而下,烛火摇映,美的惊心动魄。
傅九星惊慌失措,她真的有些害怕了,宫远徵太过反常,他要对她做什么?
面色潮红,眼圈也发红,她不住的挣扎,口中也慌不择言。
“宫远徵,你怎么了?我...我知道我的方法可能激进了一些,我可以道歉...唔...”
唇上突然压上一片温热的柔软,傅九星浑身僵硬,脑子里一片空白,眸子里满是不可置信。
宫远徵...亲她?!
反应过来以后,她挣扎的更加用力,宫远徵这个疯子!
挣扎无果,她用力一咬。
唇上传来刺痛,宫远徵往后稍退,口中有腥咸之意,额头抵住傅九星的额头,他眸中染上疯狂,早晚拔了她这锋利的牙齿。
傅九星气喘吁吁,哑声开口:“假的,药护之法是假的!”
她还是不够了解宫远徵,她不该招惹这个疯子。
宫远徵心头的火被烧的更旺,果然,又是骗他的。
扣住她手腕的手下移,结实的臂膀猛地环住她的纤细的腰,两人贴的更近,傅九星更加惊恐,她都承认药护是假的了,他还不停手!
“假的?那就让它变成真的!”声音冰冷,却又裹挟着无声的怒火。
宫远徵又压下来,这次已经不单单是唇舌相依,两人像是在用唇舌交战,如同野兽撕咬,傅九星感觉唇上要疼死了,有鲜血在唇齿间蔓延。
好疼啊。
眼泪扑簌簌的落下来,她无力挣扎,瘫软在宫远徵怀里,心里只有无尽的后悔,不该招惹他的,这个疯子。
直到感受到温热的液体打湿了面颊,宫远徵如梦初醒猛地放开傅九星,后退两步。
他...他都做了些什么?
这种感觉太陌生,他没想到自己在面对傅九星的时候会如此失控。
太荒唐了,他看着面前哭的泪眼朦胧的姑娘,心脏猛烈跳动,难堪的低下头。
今天发生的事太多了,他看不透傅九星,但是又时时刻刻在想着她,今夜从角宫回来已是疲惫不堪,又看到她擅动出云重莲,忍下怒意让她赶紧走,她反而变本加厉...
就连药护之法都是她信口胡诌,就为了留在宫门。
可是宫门,留下了就再也出不去了。
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越看不懂就越想靠近。
傅九星撅着嘴巴直吸气,疯子疯子疯子!
忽然,她感觉身体里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沙王蛊在动,但是又不疼,是一种很陌生的感觉。
难道是,伴生蛊在长大?
她直起身子,面色怪异,猛地扑向宫远徵。
被撞了个满怀,宫远徵一脸不知所措,她...她怎么了?
傅九星的侧脸用力贴向宫远徵的胸膛,闭上眼感受,他的心跳声如擂鼓,“咚咚咚——”
声音太大了,她静不下心,她烦躁说道:“别让它跳了,我听不清。”
宫远徵:“......”
片刻后,心跳慢慢平缓,傅九星静下心感受,那种奇怪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伴生蛊,好像真的长大了一些,即便它不在自己身体里,但是傅九星就是能感受到。
可是为什么?就是因为刚才那个凶狠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