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比复杂的心情低着头推开办公室的门的时,映入眼帘的是少女修长的双腿。那是一双曲线流畅,粗细合适,肌肤细腻的腿,唯一的缺点大概就是肤色过于苍白,显出几分不健康的病弱。
但这都是假像。
因为少女雪白的松糕鞋旁边,蹲着一群鼻青脸肿,无精打采,衣服皱皱巴巴,打扮各异的不良少年。而少女从制服裙到领结都一丝不苟,很显然,这已经不能称之为一次打架斗殴事件,而是单方面的“凌虐”。
我听到开门的声音慢悠悠的转过了头,用葱根似的手指拨了一下长至大腿的墨色长发,柔顺的发丝安静的披散在身后深陷的腰窝上,在圆润却并不过于饱满的胸脯上俏皮的勾着,因为嫌热,我解开了两颗衬衫的扣子,露出精致的锁骨。
我用那双透亮的冰蓝色桃花眼懒懒的看着额角青筋直跳的真田,打了个哈欠∶“啊,弦一郎表哥,又见面了呢~”
随着心情的平复,我清楚的感到我的嗓音退去了冰寒的温度,尾音清脆甜美,还带了一□□人的淡淡沙哑。
窗外的微风吹起浅蓝的发带,我半眯着眼睛,挑衅一般冲真田抬了抬眉毛,戏谑的勾起涂了甜蜜樱桃色口脂的嘴唇。
效果立竿见影,真田的眼角不受控制的狠狠抽动了两下。在他心里,我从来就跟优雅柔弱不沾边,就是一朵凶猛的食人花。
我看着真田抑制住自己想要掀桌咆哮的冲动,首先向着已经气的七窍生烟的中年男人鞠了一躬,他腰背绷得笔直,形成标准的九十度直角。
然后他才转过头,冲着我摆出的无辜面容,严厉的呵斥了一句∶“你就不能给我省点心吗?天宫川雪鹭!”
我做作的眨了眨眼睛,拖长了声音,用抑扬顿挫的语调一字一顿的表达了自己坚定的立场,语不惊人死不休∶“不~要~,一天不找事,我浑身难受。”
真田弦一郎∶“……”
真田还没张嘴,就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死。他内心疯狂的刷过一排排草草草草的弹幕,如果不是他良好教养的支撑和实在打不过我的事实不可逆转,我估计他会让我体验一把什么叫做爱的铁拳。
等我挨完训出来的时候,火烧云已经染透了半边天,留着地中海的男人口水腾飞的呐喊了两个多小时,却丝毫没有影响到我的心情,我甚至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不过我看着身边真田铁青的脸色和紧蹙的眉头,很显然是觉得脸上还残留着那男人的唾沫星子,分外的硌应。
“发生什么了吗?”真田突然问道。
“没什么。”我并不打算告诉他那些混混说出的污言秽语,关东大赛在即,他们没时间为这些事分神,“他们先招惹了我而已。”
其实这理由并不高明,真田了解我,我不是循规蹈矩的人,但绝对不热爱搞事。
尤其是还在东躲西藏的时候。
不过好在这张脸足够好看且具有欺骗性,有些不长眼的不良过来搭讪也不稀奇。
真田停住了脚步,沉默的看着我。
我偏过头,轻咳了一声:“接下来去哪?”
真田叹了一口气,压了压帽檐:“网球部的训练还没结束,一起去吧。”
于是我跟着真田去给暂时放了羊的网球部加训,并无所事事的坐在场边,定定的看着一群被迁怒的正选部员绕着网球场跑的大汗淋漓半死不活。我百无聊赖的一边用手指卷着发梢玩,一边拍了几张照片发给远在医院的幸村精市,向他汇报真田副部长的尽职尽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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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市「今天怎么训练的这么晚?」
小雪「没什么,我哥提前更年期了而已~」
我避重就轻,脏水泼的轻车熟路。
“噗。”
电话另一头的幸村忍不住笑出了声。
雪鹭显然是在拿人当傻子糊弄,可他不仅不傻,还相当心明眼亮。用脚趾头想,幸村精市都能猜的出,绝对是这丫头又闯了什么祸,把自家严于律人律己的发小惹毛了。
黄昏的光在少年略长的鸢紫色头发上镀了一层朦胧的金纱,映的幸村的笑容愈发的柔和,眼中宠溺的神色犹如温柔的海浪,一层一层泛起涟漪。
小雪「下个周末,我也去看你。」
精市「好。」
精市「你也听话一点,才能让弦一郎好好替我训练部员。」
小雪「嗯... ...看心情吧。」
……
幸村有些哭笑不得,在真田弦一郎认识的一帮朋友里,唯独他的话雪鹭愿意听几句,可这也并没有什么实质性作用,因为女孩总是虚心接受,屡教不改。
不过也算不上完全没有收获,这至少说明,自己在小雪心目中是有些许特殊的不是吗?
等网球部的一干部员训练完毕,立海大的校园里几乎就剩下了在树上安家的小鸟。整个学校空空荡荡的,仿佛另一个世界。累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