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掌。
最先从这意外状况中回过神来的是站在几步之外的佐佐木:“雪鹭小姐,您失礼了。”
“啊啦,我记得伴读的职责,除了陪少主学习以外,一起玩耍也在义务范围之内。”我毫不在意的抬起下巴,对着古板的少年无辜的眨了眨眼,“让茂茂感到为难就是你的失职,佐佐木公子。”
“不敢当,藤原家隶属御三家之一,我不过是一个普通贵族,您称呼我佐佐木就好,雪鹭。”佐佐木面无表情的脸出现了一丝裂痕。
最后几个音节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顺便报复性的省略了最后的敬称。
但我并不在乎,甚至感觉十分顺耳。
“请多指教,佐佐木。”
忽略了佐佐木额角跳动的青筋,我转头看向德川茂茂:“那么,接下来的安排是?”
“是啊。”茂茂思索了片刻,“接下来的剑道课,雪鹭跟我们一起上如何?”
“可以吗?”我的眼睛一瞬间亮起来。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我还没有学过任何自保的手段。甚至在初入藤原家的那几年,一直是不断被殴打的对象,这具身体的孱弱没有人比我更加清楚。
这次来之不易的机会,我一定要牢牢抓住。
因为藤原宏信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女儿去学这些东西的。
在我期盼的眼神中,茂茂微微点头:“当然了,毕竟这也是伴读的职责。”
未来将军的伴读自然是住在江户城中的,自从茂茂亲自将我送到安排好的住处之后,所有侍从和侍女看我的眼神都开始变得异常的恭敬有礼。
当天下午,我就开始跟着茂茂和佐佐木一起上课。
学习剑道并没有那么简单,由于我根本没有剑道基础,只能从头开始练起。在茂茂和佐佐木在一墙之隔的训练室激情对打的时候,我就在另一边不停的拿着竹剑练习着挥剑。
一下、两下、三下... ...四百九十九下、五百下。
“还不够,追加五百下!”
山田老师中气十足的冲着我大喊。
我的嘴角抽动了几下,勉强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举着酸痛的胳膊继续挥舞手中的竹剑。
然后?然后我就光荣的晕倒在了剑道馆里。
“喂!雪鹭!”
我两眼一黑倒下去的前一秒,看到了茂茂和佐佐飞奔而来的身影,以及站在原地,眼睛都快瞪出来的山田六郎。这本该是一副同门间互相关心的温馨画面,可我只感到了无与伦比的社死气息。
这具身体真的是弱爆了!
一晕晕到第二天早上,我神清气爽的从被子里爬起来看了眼不远处的西洋钟,干脆连侍女也不叫了,胡乱将练功服一套,就拉开了和室的大门。
“你们两个... ...蹲在这里是要做贼吗?堂堂世家的贵公子,为什么偏要和昨天路过墙角的老鼠学习啊?你们也手痒想打个洞玩玩吗?”
我无语的看着鬼鬼祟祟蹲在我房门口大眼瞪小眼的两人,发出了不解的疑问。
“不,先不说江户城这种地方怎么可能会有老鼠这种东西,我们为什么要打洞?难道要学松鼠把竹剑埋起来,冬天再找出来学吗?就算要偷窥,也不需要打洞,只需要拉开门缝就可以了吧。”
佐佐木盯着目不转睛的顶着面前的德川茂茂,话却是对着我说的。
“我也不知道,佐佐木公子。还有雪鹭,硬要说的话,我的定位是未来的将军,不是什么贵族公子。”
茂茂脸上神情严肃,那漆黑的眸子直勾勾的和佐佐木对视着,如果忽略掉他眼前那个碍事的大活人,我可能觉得他是坚定地想要入党。
而我仿佛突然福至心灵一般,一拳锤在了佐佐木的脑袋上:“原来还想着偷窥吗你这个混蛋!”
不对,重点好像偏了,刚才我说了什么来着?
果然在银魂这个世界,无论开场有多么严肃,最终都会在鬼畜吐槽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是吗?
“所以说... ...明明是我们两个一起蹲在这里,为什么只打我?雪鹭小姐。”佐佐木的头上顿时出现一个大包,他捂着被打的脑壳抬起头,掉出了两滴生理泪水,“嘛,不过看你这么精神,应该是没事了吧?”
“啊?嗯... ...”我愣了一下,“没事了啊。”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感觉这两个家伙看我的眼神里,似乎充满了怜悯以及... ...母爱。想到这两个字,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
yue——!
问我无从知晓的事情是,在昨天我晕倒之后,两人理所当然的请来了医生给我看诊,当那名医生把脉完毕之后,已是满面愁容眼角挂泪。
慈爱泛滥的医生拿着手绢擦了擦湿润的眼尾,期期艾艾的开口回禀:“真是太可怜了,雪鹭大人这是营养不良导致的身体孱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