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西长舒了一口气,关切地问,“陈宗宝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了?”
“他有没有受罚?”
“他把名单呈给朕了。”
“双保险更稳妥!”
“朕明白!”
“马和公公什么时候回来的?”
“前日午后。原先朕是要昨日晚膳后带你去见他,不过你今日已经见过了,倒是省得朕麻烦了。”
“我想去大报恩寺住几天,静静心。”
“你这么大的火气正好也败败火!”
“我没有火气!”
“一拳打在棉花上,心里委屈可又怨不得别人,还能没有火气!”
小西低着头不说话。
“罚抄十遍《金刚经》!”
小西看向朱棣轻声问,“罚?”
“你不该受罚?”
“该罚!”小西连连点头,轻声问,“是不是罚得有点儿轻了?”
朱棣抱紧小西心疼地说,“夏小西,朕再也不吓你了!再有下次直接打板子,打到屁股开花!”
中秋节后朱棣又改回了原来的味道,小西窝在他的怀里贪婪地闻了闻,柔声回答,“以后再也不会了!”
“很好!”
小西搂住朱棣的脖子轻声感慨,“通过这两天的事情我领悟到一个非常重要的道理,与君共勉!”
“讲!”
小西忍着笑言辞凿凿地告诉朱棣,“能使银子的时候就别动手!”朱棣瞪了小西一眼。小西坏笑着狡辩,“明明花钱就能见到人,完全没必要大费周章地弄来护卫闯进教坊司。锦衣卫衙门也是类似的情况,”小西想起一个严重的问题,态度认真地轻声提醒朱棣,“皇上,您应该查查锦衣卫衙门里的人有没有收受贿赂的问题!二百两银票就带下路,他拿的可真是心安理得!”
朱棣轻轻地弹了下小西的脑门,低声解释,“他做了那么多准备,收你的银子也是应该的!”
小西不解地盯着朱棣,“不懂!”
朱棣凑到小西耳边低语,“锦衣卫衙门里关的都是朕会过问的要案和大案的囚犯,惯常他们都是衣不蔽体的,这样即使他们越狱后也逃不了多远!”
“啊?”小西惊呼一声,想了想担心地问,“那李秋儿去的时候?”
“她是被拖过去的……”
“那她的牢房?”
“是指挥使的班房,”
“怪不得呢!”
“酱牛肉有毒?”
“那种情形你肯定吃不下东西,”
“可万一我吃了呢?”
“纪纲有解药。”
“他是纪纲!”
“对!”
小西的脸上满是失望的神色,轻声嘟囔着,“真是见面不如闻名!我还以为卫帅是位仪表堂堂的英俊美男,原来竟是个猥琐的中年油腻大叔。”
“放肆!”
“实话实说而已,”小西笑着狠狠地亲了下朱棣的脸颊,言辞凿凿地祭出彩虹屁,“看惯了皇上您高大伟岸、气宇轩昂的形象,其他人都是自愧不如!”
“马屁!”
小西笑笑,换了个话题,“初夜真的值两千两银子?”
“当然不值!”朱棣摩挲着小西的双手,锦红色的南红手镯把小西的双手衬托得更加白皙嫩滑好像在泛着白光。朱棣轻声解释,“朕想看看你会不会把这对镯子抵出去。”
小西连连摇头,态度认真地回答,“这可是你送的,我什么时候都不会的!”
朱棣轻柔地亲了亲小西的额头,脸上有了笑容。
小西避开朱棣的目光红了眼睛轻声问,“再也别提‘此生再不相见’,行吗?”
朱棣伸手轻轻地抬起小西的下巴深情地和她四目相对,语气温柔地说,“此生再也不提!夏小西,我爱你!”
滚烫的泪珠滑过小西娇嫩的脸颊却被朱棣灼热的吻拦截,小西贪婪地沉迷在朱棣的宠溺中不肯罢休。
午夜梦回小西钻进温暖的怀抱继续酣睡,朱棣被吵醒,把小西紧紧地拥在怀中,静静地聆听均匀而清浅的呼吸,倍感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