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舵最擅长的便是西域古文典籍的研究,加之其舵一直宣扬以低调为主,他们的行踪也一向成迷。借助月光力量,月舵对文字加以变形组合,形成了一套用于加密沟通的语言系统以便保存大量上古秘籍,西域舞书便是其中之一。
虽然月舵善文,但在自保的武力值方面也并不是完全弱不禁风。本身的神秘与行踪难测让月舵的自保力量多是防守的态势。当初圣雪主教会专门派出一支主教护法卫队作为月舵保护者,辅助月舵的安全。
但自从叛变活动之后,护法卫队人手调回主教后便再也不够人手加派过来,加之十二代大护法的突然离世,现在的主教护法的人手也一直都是紧缺状态,又许久不联系各个分舵,已然断联。
“我记得师傅曾跟我说,月舵的舵主性情温和,举止儒雅,颇有大书生的风范。”游翼一边回忆着一边对我们说道,“可是这么多年都不曾联系到月舵,也不知道现在月舵中到底是怎么样的景象。”
眉头微蹙,我在将了解到的信息串联起来后,觉得有些逻辑解释不通,便自顾自地问了一嘴:“既然当初各个分舵之间互相猜忌过,那你现在不怀疑月舵是否已经归降了吗?”
“怀疑。现在除了雪舵与花舵,其他几个都是断联状态,花舵主魂归,现在花舵无首,所幸白梨令已经在我们手中;而雪舵,”说着,游翼看了眼在一旁的雪彧,继续道,“雪舵主就在我们旁边,更何况我们也算一起长大的。”
雪彧歪歪嘴又挑了挑眉,将手中摇摆的折扇收折了起来,敲了一下游翼的肩头,用开玩笑的语气讲道:“这话可不兴说的太满啊!”
“我还不知道你?”游翼语气中也充满着打闹的逸致。而我在一旁看着眼前的这般场景一时竟觉得自己才有些多余,尝试寻找一个话题作为突破点,试图融入:“那个……所以黑纱女子说的万星结到底是什么?你们知道吗?”
游翼叹了口气,遗憾之情溢于言表:“师傅没跟我提过还有这茬事。”
“啊?我还以为你作为大护法什么都知道呢。”我有点失望,抱怨了一句。
雪彧又拿扇子指了指我,语气开始有点得意:“哎,我倒是听主父提过。只不过我们雪舵以医为主,所涉及的也是万星结能带来的伤害,我们该如何去协助救治。”
游翼眼神中闪过一丝光亮,天无绝人之路,果然三个人凑一凑也有点用嘛。
雪彧摇头晃脑的回忆了一下说道:“雪舵医书曾经记载过一段话,大概意思是说,月舵所涉及的伤害对于圣雪教以外的人必死无疑,但对于教众是留了一线生机的。但非月舵之人想要平安通过万星结,除非有月舵内人领路,否则硬闯万星结也容易身负重伤。因为万星结是念力的集合,传说是月舵借助星月之力造就了能斗转星移的一个念力与定力空间,凡是进入该空间,你的欲望便会被一览无余。嗔痴贪欲无所遁形。其中皆是进入之人内心最渴望得到的东西,一旦陷入其中,自身的念力会被反噬……”
“可有破解之法?”我迫不及待的追问。
雪彧摇摇头:“这是每个人心中的渴望。你真的觉得这世上有人能无欲无求吗?”说着,雪彧从衣袖间掏出了锦盒,是馥槿花蕊,“欲念越深被反噬的越厉害。在我年幼之时,圣雪教还没分崩离析,我曾在雪舵中看见一个来找我主父求药之人,据说此人是其他分舵之人,误入了万星结,导致灵力与念力尽失,因为贪欲过重被万星反噬,前来雪舵的时候整个人面色枯槁,只剩下皮骨相,血脉气息微弱异常,念力全失神志不清。主父废了好大的劲儿才让他神志得以恢复如常人,但是念力终身无法恢复,也无法再继续修习。后面等他体力恢复一点后便送反山下,去过寻常人家的日子了。”
“念力心法全无……”我听完之后有些讶异,嘴里嘟嘟囔囔的在自言自语并低着头。我了解修习心法的不易,吃了很多苦才得到的念力心法如果这样荡然无存,是在会心有不甘。更何况,我对自己身上这点三脚猫的功夫实在没有信心。
他们二人似乎看出了我的担心。游翼深吸了一口气,开口道:“我们还有些许时间来找寻破结之法。之前不是说一定要习得舞书第三第四阶吗?你修习的怎么样了?”
一提到舞书,我有点愧疚,心虚,依然不敢抬头直视他们二人的眼睛回答:“就……最近没什么进展……”吞吞吐吐,手指尖在桌子边扒拉着,好不自在。
雪彧展开了出发前看过的那张地图,找了找位置,抿抿嘴说道:“我们离昆仑和玉山脉并不远了。只是整条山脉东西绵延了几百里,常年冰雪覆盖,我们要找寻到入口或者说万星结所在也并不容易。”
我回想着黑纱女子留下的最后的话语,发现了蛛丝马迹:“她说如果我是圣女,我该知道万星结的位置。是不是我应该知道或者能感应到什么?”我努力的回想着黑纱女子的话:“舞书的第三阶是月之念,第四阶是……”思考了半天,就是想不起来第四阶,但是思路是有了,我便一边小跑着上楼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