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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技重施(1 / 2)

他们在这个明知是幻阵的地方待了三天。

村子的郎中医术高明,莫兰亭的伤好的很快,一日也能多清醒一刻钟,只是依然说不出话。世殊萎靡了好一段时间,但精神气总算是跟着莫兰亭的好转而回升。

只是除他以外,秦窕她们并不完全信任这个“神医”。这理所应当。

期间他们也言明过幻阵对于修行之人的损耗,但世殊总是沉默地低下头,留下一句“无妨”便又坐回莫兰亭床边。

他像个失意之人,要抓着什么才能支撑下去。

秦窕和裴宁见此尚会有所保留,可魔尊向来直言不讳:“你有没有想过,你师弟在这里永远都好不了。”

世殊倒水的动作一滞,对他苦笑道:“那我又能怎么办呢?”

“堂堂魔尊都不敌此人,我又能怎么办呢?”

他复问一遍,眼里像是罩了一层雾,再不见几日前明朗的少年意气。

此言一出,这场交谈也只得作罢。

就当他们以为自己会被长时间困在这里的时候,第七日傍晚,莫兰亭出了事。

郎中给莫兰亭煎的药里多出了一些东西,秦窕听见世殊的惊呼声赶进去时,他正颓然地靠在桌上,面如死灰。

秦窕一只脚还没踏进屋里,世殊手里的剑便已迅疾地横在她身前。他的神色极冷,眼光似要洞穿她:“郎中煎药时离开过炉子,裴宁和魔尊都在屋里,秦窕,你在哪。”

秦窕顿时明白过来。

她不可置信道:“你怀疑我给莫兰亭下毒?”

世殊不语,只握着剑看着她。

“我见到了幻境,被人引到河边推进了河里。”秦窕并不示弱,坦然回应。

世殊垂下眼,安静地将剑入鞘,秦窕盯着他的动作,果不其然,他眼中翻涌起狠戾,再抬眼时一掌向她打了过来。

秦窕只感到身后一道力气,有人按住她的肩膀将她拖后了好几步。

裴宁用剑迎上这一掌,他看向世殊,语气温和不可移动:“同为仙门,师兄不要失去理智。”

魔尊负手站在秦窕身侧,也道:“幻阵最损心神,关心则乱。”

“呵……”

世殊与裴宁僵持,不愿收回手,话音凄然:“自诩清醒?”

“我虽然绝望多时,但我很是清醒。”

他恍惚间笑出声来,黯淡的目光定定落在秦窕身上。

秦窕与他对视一眼,不自觉想起来叶亦惟给她送毒酒时的眼光,一时间头皮发麻。

他猛地发力,一把推开挡在身前的裴宁。

“你不是说你被人引去河边推进水里了吗,秦窕,你全身上下哪有一点儿水气。”

他咄咄逼人道:“况且,那日我们一道过河,你不可能没见到岸边的了生花吧。”

秦窕对上他的目光,居然哑口无言。

她的沉默引来裴宁的视线,这个才搁置手刃她计划不久的男主角眼里又蒙上了怀疑。

这处境很不好。

“我——”

秦窕开口想解释,又被世殊打断:“你与兰亭无冤无仇,为何要害他。”

他明显不是在问,秦窕看着他,只见他的表情变得悲伤而痛苦。他艰难道:“兰亭看见你杀了师父,对吧。”

秦窕握紧双手。

事情成串在她眼前演过,一惯的敏锐让她顿时反应过来。

“世殊,你——”

和遮面男子是一伙的!

秦窕心急开口,却忘记了系统的禁制,她的话被脑子里蜂拥而至的警报生生截断,后半句直接卡在喉咙里。

脑海里仿佛在开警报检验大会,她额头都被扯着疼,差点一歪摔在地上。魔尊手快扶了她一把,等她脑中再恢复清明时,已经没有解释的余地了。

秦窕此刻看起来脸上苍白,身形不稳,又缓了一阵,就像是被人戳破罪恶事实无法解释的蠢货。

余光的范围很广,她沉默中看见裴宁微颤的手和世殊微不可察的笑。

他得逞了。

系统禁制在前,秦窕无法说出自己的发现。她无力地张了张嘴,轻声道:“我问心无愧。”

世殊依言,拔出剑又扫过来,这次裴宁没拦他,反倒是魔尊又出手,世殊一剑落在地上。

魔尊淡道:“事无根据,还是不要靠猜测断案。”

他冷笑,神情居然阴郁:“可她的剑插在我师父胸口呢,这也算没有证据吗。”

“这是在幻境。”

魔尊波澜不惊。

两人相持不下,直到郎中从屋里走出来,世殊这才放弃,跑上前询问。

三人分开前,裴宁复杂地又看秦窕一眼,异样情绪没见天光,便被他悉数收回。

他声音冰冷:“如果你害人,我会亲手了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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