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又几分相像。
一瞬间,闵怀忱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她伸出手,缓缓的描摹那女子的样貌,手指诡异的察觉几分濡湿,像是那画者刚走,画上未干的墨迹。
没错,是真的有几分相似。
“呵......”
闵怀忱冷笑了一声,觉得自己实在是可笑。
原来自己不仅是修炼所用的炉鼎、还是一个替身是吗?原来强横如鬼王大人也有得不到的人?只能通过一个赝品来聊慰相思。
一时之间,闵怀忱竟不知道该先嘲笑谁了。
还好、还好......
闵怀忱咬紧了嘴唇,在心里悄悄告诉自己,还好自己还没有被这鬼王大人的花言巧语哄骗交出真心。
看来他对自己的那些好、那些包容宠溺都是为了这画中人吧。
是弥补?是慰藉?
哈......不重要了,本来我还担心等你痊愈会不会不让我走,现在看来......
我想走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虽然我的储物袋里收了你许多宝贝,但是你将我掳来,一人两用,我也不算占你便宜,事成之后我俩还是分道扬镳吧。
这段时日我已经察觉到你体内阴气明显的减少,恐怕最多几年你就能完全消解那些阴气,到那时...也就不需要我了。
哈哈哈哈,闵怀忱在心里故作轻松的笑了两声,颇有些自嘲的想。
看你也不像那种作恶多端的人,等我功成身退之时,再问你要些傍身的金银财宝你应该不会拒绝吧?毕竟我可算是救了你的命呢!
闵怀忱在书案前站了半晌,闹钟思绪转了几圈,但是在殷成岭眼里却是闵怀忱愣住了。
殷成岭这时站在暗处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闵怀忱好自家鬼王大人的渊源虽然他不清楚,但是猜也能猜的大概。
这段时间闵怀忱和殷彧的相处他也看在眼里,闵怀忱对殷彧的态度明显有了好转,所以这时闵怀忱看见画像却没有丝毫反应明显是不太正常的。
按理说那闵怀忱也该对大人有几分情意了啊,怎么看见这这让人误会的画像毫无反应呢?不吃醋?不生气吗?
这这这...这不科学啊。
嗯......
殷成岭抱着胸口,看着屋内平静的闵怀忱心里对闵怀忱的平静感到十分不解。
刚才大人还吩咐了他要看好闵怀忱,回头告诉他今天闵怀忱又干什么了,可是这让自己怎么说啊?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过了一会儿,闵怀忱抬眼看了看窗外,自顾自的说了一句“不早了......”
然后恍若无事的走出来,加速朝椒房回去。
看着闵怀忱的背影,殷成岭只好也赶紧追上去,谁知道闵怀忱是不是真的回去、还是去别的什么地方,千万不能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
同时殷成岭一边跟着还得一边想明日怎么跟大人报告刚才的事情。
唉,打工人太难了。
日出时分,第一缕阳光照射进枯魂山的土地,殷氏兄弟都在望舒阁下等候。
夜里发生的事情殷成岭已和殷成峰说了,但是殷成峰向来不喜欢闵怀忱,对鬼王的感情生活是唱衰态度,因此也没能给殷成岭什么好的建议,甚至不想听殷成岭说话。
殷成岭:......我太难了。
两人抬头望去,望舒阁中的动静已经越来越小。
不消片刻,面色苍白的殷彧便从阁中走出,除了脚步虚浮之外好像就没什么了,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极度的痛苦过去之后便是无尽的空虚,就像灵魂只剩下一个空壳,对世界感知都变得迟钝,像是一个被封闭无感的人,只能无力等死。
当然,比之之前是好了不少。
“昨夜如何了?”殷彧拂袖朝寝殿走去然后开口问道。
“秉大人。夫人她......”
殷成岭悄悄瞟了一眼殷成峰,见对方真的毫无相助之心便只能硬着头皮接着说道:“去了林中小筑。”
...什么?殷彧的脚步暂停了一瞬,像是忽然不会了思考,林中小筑?
那是......他们曾经的居所,枯魂山被焚烧殆尽之后,遮天阵又将天道隔绝,此山已成为了一座死山,对于灵体来修整只是浪费灵气而已,所以数千年来,枯魂山还是一座枯山,被自己休整过的地方不过......其中就有林中小筑。
“那画......”忽然,殷彧想到那窗边的书案、案上的画,连忙开口问道。
“看见了。”殷成岭轻声回答,拜托了别继续问了......
“把她作何反应!”殷彧这下直接停下脚步回头问道,破碎的脸上是难得的激动神色。
那画像......她一定能看出来是谁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