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上下,你的这些狂话本宗听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实在是无聊的很,不如留着你的力气再战三百回合,待你胜了再说这些狠话吧!”闵源生双手背后,语气极平淡的说,甚至脸上还带着一丝不屑的微笑。
“你!”狮嚣气急怒吼,随后却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哈哈大笑起来:“小丫头嘴皮子挺厉害,只是实力差了些,幸好本座破阵够快,否则任你再成长百年恐怕本座要杀你还真的要费一番功夫!”
北境虽未妖族封印之地,但是当年封印的急,仍旧有不少人族被困,如今地下的这些尸骨也大多都是人族。闵源生负手严阵以待,以防狮嚣偷袭,但是内心却不免伤怀。
战事起了刚起数月便以死伤无数,那妖族虽说只为报三万年前封印之仇,然刀剑无眼,如今仍是不少城池都受到波及,狮嚣之女狮惊戮更是带妖族将士屠了不少城池。
狮嚣自己在北境与自己对战数日不分上下应当也只是为了牵制自己,好让狮惊戮屠戮人族。扶苍宗已倾巢而出,宗内只留下了数位客卿守卫年纪小的弟子们,不知还能撑到何时。
闵源生竭力维持着面上的平静,殊不知握着覆苍剑的手已是忍不住的颤抖。对战数日,她身上带了不少的伤,且皆是难以愈合的伤,不知狮嚣用了何种秘术,而那狮嚣却诡异的很,每每伤后再战之时,他的伤便离奇的痊愈。
若如此下去,恐怕用不了多长时间我便难以相敌狮嚣,天下也危矣。
狮嚣其人所图绝非只有扶苍宗,也许是该广下告帖,集天下宗门之全力对抗妖族了。
天地静默,两人不约而同的执剑相对,瞬息之间便以过了百招,从白日打到月落,两人方才鸣金收兵。
“又是这样......”闵源生咬牙暗想,那狮嚣又是点到即止,只求伤我,不为杀我,日日如此,看来狮嚣是想生生耗死我,然后再天下。
但是即使知道又如何呢?闵源生无力的想。
激战数日,闵源生伤势更重,身上所带伤药灵丹也消耗一空,与狮嚣暂时休战之后返回扶苍宗。
宗外,闵源生仔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态,与平时无一不同才敢入宗。
如今闵源生不仅是仙门第一人,更是扶苍宗的主心骨,她在,扶苍宗尚有一战之力,她若败了、气势散了,恐怕扶苍宗离一败涂地也不远了,是以她只能时刻拿出最好的状态面对宗门弟子。
数月不见,闵源生一回来便发现闵怀忱已晋级了出窍期。
“师父,我有好好修炼,你看!”闵怀忱朝闵源生笑笑,手腕一翻召出水云剑便开始展示自己这几个月一来的成果。
那是一种闵源生从未在闵怀忱脸上看见过的笑容,那么落寞,那么小心翼翼。在她的记忆里,自己这个小徒弟最是难缠、最会看人脸色顺杆爬,她总是乐呵呵的,笑容是极为张扬、明艳的,有时也会傻傻的,眼睛眯起来,像是一只偷腥的猫。
可是如今她也学会掩饰了、学会了“懂事”。
“师父你看,我可以、我可以......”少女的脸上是满满的希冀,单纯又热烈,闵源生可以毫不费力的读懂女孩的想法,于是她像以前一样揉了揉小徒弟的头发:“不错,为师不在也没有偷懒,再接再厉。”
“哦......”闵怀忱失落的低下了头,她懂再接再厉是什么意思。
没过几日,闵源生又走了,还将扶苍宗本就所剩不多的客卿又带走了一半。
闵怀忱更加努力的修炼,连殷彧都被忽略了不少,她默默的数着日子,大师姐走了三个月了,二师兄也走了两个月了,她们什么时候能回来呢?
再不回来,冬天就要到了。
她每日除了修炼便是在祈祷师姐师兄们什么时候回来,但是当她们真的回来的时候,闵怀忱却哭着后悔,还不如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