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又过了几天,殷彧苦唧唧的看着感情问题好不容易有点起色的他们又回到了以前那样的相处......六千年以前那样,但是却没法说,他总觉得自己的这样想的内心很肮脏。
殷彧:宝宝心里苦,但是宝宝不说,嘤......
明明之前好像已经对自己有些心动了,嘤——
白天,殷彧陪着闵怀忱在枯魂山到处走走,看寒潭、看扶苍阁、看......桃园。晚上,两人和以前一样双修,子时一过,闵怀忱陪着殷彧去望舒阁。
尽管渡劫期的修为对殷彧的助力已经很大了,但是不过几天而已,再有用也有限。看着望舒阁中痛苦到满地打滚的殷彧,闵怀忱不止一次湿了眼眶。
扶苍阁。
这是月火和妖火燃烧时的中心,被破坏的也最厉害,已经没有一出是好的了,甚至连残垣断壁都所剩不多,寥寥几根实在巨大的墙壁、梁木,斜斜的倒在地上,看不出丝毫曾经的痕迹。
门前的桃树也没了,只剩下一棵光秃秃的树干,甚至还没有闵怀忱高。她跪在桃木面前,用双手挖着树下的枯土。
修士的双手强度惊人,只是用手挖土而已,对修士造不成一丝影响,但是殷彧在旁边还是看的心疼,他懂闵怀忱,所以他不阻止闵怀忱,甚至不会用法术掀翻枯土,而是跪在他身边,与他一起挖。
他知道,闵怀忱自虐般的坚持用手挖是为了什么。
她想要疼。
可能手上疼了,心里的疼就会减轻一点吧。
半晌,两人终于挖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坑,挖出了满地的碎片,却无论如何拼不出一个完整的酒坛。
“这是、这是我师父的酒......”闵怀忱努力想控制自己的哭腔,努力到声音嘶哑,她看着手中无论如何拼不好的碎片说:“一坛、一坛都没有了吗......”
“这是我师父的酒......”闵怀忱无力的跪在地上,抱着那一对碎片,嘴里无力的喃喃着同一句话。
她多想再尝尝师父的酒啊。
殷彧默默的跪在她身后,将头埋在她的颈窝,像是在依靠她一样。
良久,闵怀忱放下手中的碎片,将殷彧抱在怀里,轻轻抚摸着殷彧的头发,轻轻的理着本就整齐的头发。
怀中的身躯瘦的惊人,单薄到像是一阵风就能吹走。
两个人将下巴搁在对方的肩膀,像是在互相依靠。
良久,两人分开,闵怀忱故作轻松的拍了拍殷彧的肩膀,朝着酒窖走去。
殷彧仍旧跟在闵怀忱身后,看着她朝酒窖走去,嘴唇翕动了几下却什么都没说。
酒窖的门已落了厚厚的灰,闵怀忱终于舍得动用灵力,只见她一挥手,灰尘尽消,门渐渐打开。
酒窖,塌了。
她一点一点的掀开挡路的残垣,一步一步走到最下面,果然是满地的碎渣。
站在中间,闵怀忱闭上了眼睛,总觉得自己好像还能闻得到曾经的酒香。
突然,闵怀忱被角落里的什么东西吸引了目光,她慢慢走过去,然后越走越快,越走越快,直到跑了起来,三步并两步的跑了过去。
这角落里竟然还残存着一坛酒。它被倒下的梁保护在下面,梁与地面、墙面形成了一个稳定的三角形,它就这样在这里呆了六千年。
“你看,我师父的酒......”闵怀忱苦笑着回头,惊喜的跟殷彧说着:“我师父的酒,还有一坛呢!你看!”
闵怀忱跪下,将酒抱在怀里,冰冷的酒坛在她的怀里寒的惊人,但她仍宝贝的抱着,靠在墙上,还抬头乐呵呵的冲着殷彧说道:“你看啊,我师父的酒,我师父的酒!”
她抱着酒傻笑着,殷彧看见她笑着,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殷彧默默的跪在闵怀忱身旁,与她一同靠在墙上。
闵怀忱无声的流了一会儿眼泪,将酒坛的封泥拍了下来,顿时一股浓郁的酒香便蔓延了出来,盈满整个酒窖。
“我师父肯定没喝过这么好的酒!”闵怀忱捧着酒,脸上的笑既涩又苦,眼里的泪如雨如珠,她着迷的趴在坛口闻着酒香:“我悄悄告诉你啊,我师父每次酿酒,最多在窖中藏五年,再在树下埋五年,然后就得挖出来喝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殷彧看着闵怀忱的脸小声的回答。
他想将闵怀忱抱在怀里安慰,但是他也知道她不需要。
她的师父从来就不是什么弱者。
她会哭,她会闹,但是她也会拿起剑。
“因为啊......”闵怀忱卖了个关子:“因为她忍不住!哈哈哈哈哈哈哈!”
闵怀忱笑的张扬,泪也一直在流淌。
她闻够了酒香,然后抱着酒坛狠狠的喝了一大口——
?
殷彧看着闵怀忱僵硬的动作,脸上露出了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