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时,小菊被留在外面。
小厮说:“我们公子不希望有外人见到他模样。”
刘鸷自尊心非常高,很不喜欢自己那副模样被人瞧见,余声声点了点头。
进了内堂。
小厮道:“小姐稍等,少爷片刻就来,还请用茶。”
丫鬟递上一杯菊花茶。
不知刘鸷找她来为何,迟迟不来,余声声坐着等了一炷香,直到那杯茶由热气腾腾变为热气氤氲,她端起茶喝了几口。
不知何时,晕了过去。
两个等候在屏风内的丫鬟将余声声抬起,进入刘鸷房间,床上。
刘鸷坐着轮椅在旁。
余声声今日穿了身粉纱裙,首饰不多,仅一对粉红玉石吊坠耳环。
此时闭着眼乌发长铺的柔顺模样,刘鸷还从未看过。
一个丫鬟坐在床边,瞧瞧刘鸷眼眸。
刘鸷点头。
丫鬟扶起脱下余声声,脱下她的粉纱外衣,露出里侧纯白的里衣。
即便他不能人道,也可有肌肤之亲。
尊贵如凌安王,恐怕也不会娶一个众所周知跟他人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
他要趁爹爹退婚之前,彻底坐实这件事。
丫鬟征询:是否还要继续脱下去?
刘鸷抬起手挥挥:出去。
丫鬟出去,细心地给他关上门。
刘鸷勉强撑起胳膊,让自己从轮椅坐在床边。
初见面时,他并不觉得余声声好看。
清秀有余,艳丽不足。
他的品味向来是青楼那些热情会服侍人的娇艳花魁。
可不知为何……
自从那日余声声那么轻微的一个帮他提被角的动作,竟让他越看她越觉得好看,以至于以往他中意的花魁突然全部变成了庸脂俗粉。
刘鸷用手蹭蹭余声声脸蛋。
柔软的,光滑的,像一尊小小的玉像。
手往下,用胳膊的力量拉开她系里衣的腰带,很纤细的一条。
以往他从未对解女子衣物有如此耐心,又如此慎重。
解开腰带细绳后,他双手费力地撑在她身体两侧。
凝视。
许久。
突然后悔自己没在之前真的逼她成亲。
目光落至他的唇,又落至她颈窝。
门突然被踹开。
光线迸入。
刘鸷低着的视线转过去。
一穿黑灰衣普通装扮之人冲进来,身后还跟着护卫。
黑灰衣男子瞅见昏睡在床上的余声声,眉目闪过一丝极为深沉的愠怒,将她抱起。
刘鸷起身:你是什么人,敢闯进我的屋子?外面丫鬟小厮都是死的吗?
那护卫:“你好大的胆子!王爷的人也敢碰!”
刘争诚惶诚恐地跟进来,一见情况什么都明白了:“王爷,还请海涵,犬子无知……不知她是王爷之人。”
刘鸷眯眼。
王爷?萧郁。
余声声身边那个奴才,阿灰。
萧郁目光幽深,冷笑了一下:“恐怕他就是知道了才敢的吧?看来我当初对你过于手下留情了。”
看来我当初对你过于手下留情了。
刘鸷耳边回荡着这句话,猛地反应过来朝对方方向扑出去。
萧郁退后一步。
刘争过来扶住他,刘鸷抬头目眦欲裂:
爹!是他!是这个凌安王!
是他废了我的双手双脚让我这一辈子都要受人欺辱!爹!
刘争当然也听懂了这句话,甚至比他儿子反应还快,他摸摸刘鸷的头,刻意说道:“孩子,没事没事。”
怀中余声声皱皱眉头。
萧郁怕她吃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大步离去。
刘鸷用尽全身力气拉扯刘争衣袍,死死盯着萧郁离去方向,无声叫喊着。
爹,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刘争叹息一口:“孩子,既然对方是凌安王,那咱们就不追究了。当然,主刀者还是要找到碎尸万段的。”
刘鸷拼尽全身力气扯着他:不,不甘心,我不甘心!
不知是没听懂,还是听懂了不回答,刘争起身,惯常吩咐:“来人,将大公子好生安置在床上。小心照顾,别让他伤了身子。”
说罢,追着凌安王方向离去。
刘鸷全身趴在地上追望嘶吼,眼眶充血,双手往前:爹!爹!爹!
阿灰直接将余声声报上马车,护卫立刻坐上前面:“驾!”
小菊冲出刘府。
她眼见阿灰一路冲进去,又抱着小姐出来,直觉有异,可是阿灰步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