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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2 / 2)

这才想起来,之前探查敌国情报时听说过奉运胤城的谢家。

胤城位于奉运边界,谢家在这山高皇帝远的地方做它的土财主,和朝廷牵扯甚少,因而余书辰也没有太多关注,现在就只能零星忆起几件事。

谢家的老家主早逝,现任家主谢炆本游历在外,接到消息后回来担任家主,才回去就拔掉了家里的几个不干事只吃饭的蛀虫,手段雷厉风行,一点也不像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

他的夫人严袖,江湖人称严妙手,她弹奏出的琴音可为人缓解伤痛、令人忘掉忧愁。

余书辰低头走着,想到这里朝谢长琴的方向看了一眼,若是严妙手之子,师兄在弹琴上的天赋就能说的清了。

等他们过去时,严夫人一身缟素,已经在厅堂上等着了。

谢长琴过去给母亲请安,而后立在严夫人身侧。

余书辰向严夫人行礼,“见过严夫人。”走近将师父的信交给了她。

堂上点着的白蜡烛光芒微弱,映得严夫人面容疲惫。她的眼睛同谢长琴的一样,里面泛着红血丝,显然是哭了很久。

“夏掌门有心了,回去后替我向她道一声谢。”严夫人拆开信件,才读几行就泪如雨下,她控制住自己的表情,拭去了泪,“余小友先在谢宅住上几天吧。”

见他们母子二人还有事情要商量,余书辰主动告退。

管家将余书辰带到了偏院的客房:“余姑娘,夫人让我带你来这边,这几天宅子里面做法事还有来来往往的客人,可能会比较吵。这儿僻静您住着也自在,有什么需要的直接下去找我们就行。”

余书辰道了谢,看着管家离开后关了房门。

骑马着实是颠得慌,余书辰现在感觉有点困倦,但前二十年紧张的生活让她松懈不下来,强打着精神理了理最近发生的事儿。

谢家家主死的蹊跷,不知他的死会不会和十几年前青梧门的浩劫有关联。她这一年多来在蕴阁读书的时候读过那一段往事,但她一直很疑惑到底是怎么样的风头正盛,才能让江湖几大门派连带着奉运的朝廷一同想要剿灭青梧门。

还有突然出现的卫弈。从他表现出来的样子来看,他对青梧,至少是对谢长琴是有感情的。而他所建的斫音楼没有固定的据点,在两国之间周旋,同时在江湖上织了一张倒腾贩卖情报的巨网。看似它朝堂江湖两边都不得罪的做法像墙头草,但要是往深入了想,正因为没有固定的位置,想要围剿也很困难,所以无论是任何一国的朝堂还是江湖上的门派都不敢轻易得罪它,怕它完全倒向另外一方。

余书辰忽然想到第一次见温笺时他说的话,“我真心疼掌门,可真会拣弟子,四个里面除了卫二倒有三个是垃圾。”虽然话不中听,但有的内容又一针见血。

余书辰嘴角上翘,不愧是斫音楼的卫弈啊,都能让以尖酸刻薄出名的温笺另眼相待。

谢家的宅子很大,清明刚过,不少树的枝条才招展,想揽着天边的新月。

余书辰昏昏沉沉地睡了一觉,醒来时出了客房清醒清醒脑子,见树上敷了一层月华。

弯弯绕绕的路被假山和树木隔开,像迷宫一般,不知道谢家人为什么要这样建院子。

正这样想着,迎面撞上了一个人。两个人走的都很快,撞的也疼。余书辰心里慨叹了一声事事不顺,流年不利。

面前人身子不易察觉地往旁边一撤,余书辰一个没站稳向前踉跄了一步。

“姑娘,十分抱歉。”语气十分诚恳,但行动却没有任何抱歉的意思,甚至有些嫌弃。

这声音很熟悉,余书辰不用抬头就能听出来这是和她对着打了三年的奉运国军师方敛秋,互相在彼此手里吃了不少亏。

果真不顺,余书辰心里想,你当我不嫌弃?

她拂拂袖子,迈腿就走。

“这位姑娘?”方敛秋试探着叫了她一声。

见余书辰停住脚步回头瞥向他,方敛秋略微低下头,眼眸同她平视,温和的声音似春水泛起的涟漪,里面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羞赧,“我迷路了,可否带我离开这个院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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