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四个人，李眉却点了一桌子菜，六凉六热足足十二道，还要了两瓶酒，一瓶红一瓶白。
叶落落看到酒脑子都大了，领导们喝多了能回家休息，她一个打工人可没这待遇。
“李总，就不喝酒了吧。”白海尘说，“我下午要开车。”
明眼人一听就知道是推辞话，这个位置的老总哪个没有私人司机？
谁知接下来白海尘又说了一句，“最近在考驾照，学时还不太够。”
堂堂雨华集团的白海尘白总，竟然不会开车！
李眉半天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孟浩表情管理失败。
叶落落差点笑出声，莫名的觉得这很合理。
好在尴尬只持续了一小会，大家都没有喝酒，一顿饭在商业互吹中很快结束。
下午的讨论李眉没有让叶落落参加，从孟浩离开办公室后的轻松步伐判断，另一个项目应该含金量更高。
白海尘离开公司后没走远，一直坐在附近的咖啡馆等叶落落下班，叶落落刚走出写字楼他就迎了上去，好巧不巧被李眉撞见。
叶落落尴尬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感觉解释是错，不解释也是错，李眉倒是没问什么，大大方方和白海尘打了招呼，问用不用开车送他，白海尘也不客气，抓着叶落落就上了车，还双双坐在后排。
直属上司给自己当司机是什么感觉？
叶落落今天知道了，是想死的感觉。
果不其然，叶落落刚下车就收到了李眉的信息，并不是“和甲方爸爸搞好关系”，而是“深藏不露啊”，外加一个微妙的捂嘴笑表情。
等李眉的车走远后，白海尘说：“你这什么表情？”
“…就不能打车回来吗？”
“她的车舒服，不蹭白不蹭。”
“…你谈完事不早早回家，在我公司楼下干嘛呢？”
“不是你说的，让我等你下班。”
“我说过吗？！”
“有什么事等我下班再说。”白海尘学着叶落落的语气，“喏，你当时就是这么给我说的。”
叶落落：“……”
*
客厅，钟表指针指向晚上九点。
右边沙发，白海尘整个人瘫在沙发上，用靠枕捂着脸，大喊：“叶落落你是工作狂吗！”
左边沙发，叶落落抱着笔记本电脑，表情严肃地说：“白总，我们还有十几个关键点要敲定，你早点配合，我们就能早点结束。”
白海尘把抱枕狠狠一摔，“不干了，我去哄叶小柔睡觉。”
“半小时前你已经哄过了。”叶落落说，“如果您觉得有必要再哄一次，那我可以等您，我不着急。”
“我着急！”白海尘指着墙上的钟表，“从到家到现在，三个小时了！你屁股都没挪窝！是想年纪轻轻就腰间盘突出加颈椎病吗！”
叶落落自动屏蔽白海尘的抱怨，微笑着说，“白总，麻烦您来定下主视觉的风格，您是甲方爸爸，您的意见很重要。”
白海尘倒在沙发上，把脸埋到靠枕里，“我听不懂，不要问我，求放过。”
“我看你今天在公司说得头头是道的，”叶落落说，“白总不要谦虚。”
“那都是花羽教我的话术，”白海尘虚弱地抬抬手，“你们说的我是真听不懂，反正最后还是花羽接手，你真想聊工作还是找她吧，这些和我专业不对口。”
“果然和花羽有关。”叶落落说，“你们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商业合作而已，”白海尘说，“花羽觉得你们公司年会搞得不错，所以…”
“花羽为什么会关注我们公司的年会？”
“因为你们办年会的酒店就是雨华集团的。”
“…啊？我以为本地没有雨华的项目。”
“直属雨华的没有，但子公司的有不少。”
“你真是雨华集团的负责人？”叶落落问。
“不然呢？”白海尘挑了挑眉毛，“你觉得我是江湖骗子？”
叶落落点头，“嗯，很像。”
“…提醒一下，得罪甲方是会被穿小鞋的。”白海尘说，“花羽才是集团负责人，我只是从她手里买…接下了几个酒店的股份，实际管理还是她，我只管吃分红。”
“有钱就是好啊。”叶落落摇摇头，“所以，孟浩接下的另一个项目和你的酒店有关？”
“嗯，在一个温暖的海边。”
“…海边？在外地？我们公司应该没有跨省份承办活动的能力。”
白海尘坐起来，“谁说让你们公司承办了？”
叶落落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孟浩要去雨华？”
“总部不可能，撑死是下面的子公司，具体去哪里还没定，花羽说要先看看孟浩的工作能力。”白海尘看上去心情不错，“但肯定不会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