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小姐,你怎么会来这里?”等一群进店的人都找了位置坐下之后,顾语烟才看清楚来人是若时。
“也是,像这样的小事他怎么可能会亲自来。”顾语烟小声的嘀咕到,丝毫没有注意到若时已经站在了她的跟前。
她一抬头,指着对面空下来的位置道:“坐吧。”
“我这不是开了个胭脂铺子,就想着来打一些胭脂盒。”顾语烟单手撑着下颚,百无聊赖的说着。
若时惊叹道:“你开铺子了?我还从未听说过有哪家的名门贵女亲自来照料铺子的,顶多就是记在名下,时不时的过去看一眼罢了。”
顾语烟道:“我从顾府出来自立门户了。”
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就这样,让她十分平静的说了出来,让若时更大吃一惊了,这种表情,这样的语气,有一瞬间他竟觉得顾语烟和齐禹尘十分的相似。
“为什么?可是你们府上有谁欺负你?说出来,我若侍卫替你打抱不平。”若时十分有信心的,将手握成拳头状,在胸口处捶了两下。
“还能有谁?”顾语烟仍旧是不动声色的说道,“就是那位长公主殿下,她因为顾音桐要出嫁,觉得是我坏了府上的风水,非要将我赶出来。与其被她哭天喊地的赶出去,倒不如我自己提前找好了去处。”
若时的笑容僵在脸上,刚才的信心也全无,“长公主殿下,那……,这……,她……”
他话锋一转,“你看你就很有先见啊,提前找好了去处,这就很好。总比流浪在大街上要好的多。”
顾语烟睥睨了他一眼,“若时,我之前怎么就没有发现你这么会安慰人呢?”
若时没有反应过来,含糊道:“是吗?我还有这天赋啊?”
她嘴角一抽,见梁铁匠已经将齐禹尘的佩剑修缮好了,催促人道:“安慰的很好,下次别安慰了。看,梁铁匠已经将太子殿下的佩剑修缮好了,快去拿吧,我还等着他给我做出胭脂盒呢。”
若时起身:“那行,顾大小姐你保重,我先拿了佩剑走了。”
顾语烟点头,看着若时接过佩剑看了,将银钱付了,她心中一直堵着一句话,却是怎样也问不出口。
那句话挂在嘴边,想要张口问吧,又觉得不妥,若是不说吧,真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还会再如此恰巧的遇见若时了。
等到人都走出了梁铁匠的铺子,顾语烟才叫住他,“若时,等一下。”
“太子殿下那日春猎可有受伤,他还好吗?”
她终究是未将这句话说出口,若时停住脚步,看她欲言又止的,更是觉着不解,正想转身回去问个清楚的时候,只听顾语烟又道:“路上慢点。”
“啊!?”他有些懵的看向顾语烟,挠着脑袋,虽然不解,还是半推半就的点了点头。
还好梁铁匠的铺子之中,人声嘈杂,带着不时传出的打铁声,并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两个。
顾语烟单手拖着下巴,又继续开始发呆,意识恍恍惚惚之间又要睡着,可能是自己得了贪睡症一样的,停下来的时候,总是容易犯困,不管是在哪里。
铁匠铺子本身就升着打铁需要的炉火,顾语烟给的胭脂盒子又是小巧精致的,做起来时间不免要稍长一些,来这里等着的人,又是捞起了家长。
眼皮越来越重,下一秒,她就撑不住打瞌睡了。
今日的朝堂之上,气氛格外的严肃。
一大臣手持笏板,上前道:“陛下,老臣认为那大盛国送来公主和亲之事,实属骗局,无非是想让我国放松对他们的戒备,好养精蓄锐罢了。”
站在他侧旁的人,上前反驳道:“陛下,臣认为刘将军所说非然,既然大盛愿意派公主来和亲,北伐攻打大盛一事便有缓和的余地,我朝仍有百姓至今吃不饱饭,近些年时不宜再起战事。”
听罢就有武将站出来,道:“陛下,臣以为无论大盛是否派来公主和亲,我们都不能放松对于他们的警惕,我朝丢失的一座城池,岂是她一个公主来和亲的嫁妆这样归还的,怕不是在羞辱我们大启没人跟他们打了吗?”
话音落,就有文臣慌忙上前道:“陛下,臣以为和亲之事可行,两国交好何乐而不为?”
刚才反驳说话的一小将军瞬间怒了,“什么可行的,分明就是赤.裸.裸的侮辱,要我看就应将失去的城池打下来才好。”
一瞬间文武两派的朝臣就开始争论起来了,双方都是谁也不甘示弱的神情,武官嘴笨,实在不同文官那般的会斑驳。
“刁蛮武夫。”
“你说谁刁蛮呢?一副文绉绉的样子,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
坐在龙椅上的皇帝看着底下逐渐吵得不可开交,开口道:“众爱卿,此事确实需要斟酌,可否听朕说来。”
此话一出,方才辩论不休的众人瞬间安静了下来,纷纷作行礼状低着头,不再作声。
皇帝继续道:“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