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烦心事,有没有想要做的事。我操那么多空心,却没做好母亲,该死该死。”
“不是,这不是娘子的错,她随我,天性如此。方才你听她那口气,并不是不愿意的,那就让她去吧。有那么多人,指不定能碰到说得上话的,再义结金兰也不迟,说不得那性子也能改一改。”
李秀荣被他劝服,仍不放心,拉着他叮嘱:“家里还有一罐子碎银,你每日往那边去,对人大方些,里边要有什么事,若有人能给你透个信,岂不便利?孩子在家如珍似宝,到了她们家,那就算不得什么了,被打了骂了还得跪下认错谢恩,尽吃亏。还有,有些孩子打小就心眼多,若是为了争富贵名利排挤她,暗地里害她,那又怎么办?”
“好好好,你放心,我一定广结善缘。你别忘了,里边还有乔二哥呢。”
“对对对,我这就和他说去。”
粟骞拉住她,柔声说:“刚得了帖子我就拜托了,你放心,他家的孩子,我们的孩子,是一样的。真要有事,他必定拼死相护。”
李秀荣跌坐,含着泪点头,伤心地说:“要是我早些筹算就好了,一个乔夏,知根知底,一个齐椿,沉稳能干,都是好女婿。还有春生……怎么就……娘的,要是早早定了亲,天王老子也不敢抢了吧?”
粟骞见她是真失了分寸,一把搂住,再劝:“你别担心,我跟你交个底,齐椿留的那些书,十分精妙。春秧春生一直勤练,鲁源也没落下,乔夏虽偷了些懒,也比寻常人要高强许多。说起来,像乔二哥那样的老手,未必打得过她去。就是龙潭虎穴,她也能自救,何况只是一群娇滴滴的小姑娘。”
李秀荣抱着他落泪,无理地埋怨:“怎么就跟他们家扯上了?”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李秀荣总算缓过来了,吸一下鼻子,含泪而笑,说:“下回我再发疯,你骂上两句就好了。”
粟骞亲亲她下巴,一本正经说:“舍不得,何况本来就是我的错。我是一家之主,家里有事,自然是我的责任。容大,你放心,要真有什么,我拼了性命也会保住她。”
李秀荣又想哭了,抚着他的脸说:“你也不能有什么,一家人,都要好好的。但愿是我多想了,讨喜的姑娘多了去了,我们家这个,小时候还会拿胭脂水粉玩闹一番,大了反倒不碰了,裙子首饰,喜旧厌新,看着灰扑扑的。她们不爱这样的吧?”
“我们爱就好了。”
李秀荣总算安心了,嗤嗤笑起来,嗔骂:“方才叫我什么来着?你又忘了!”
“多好的名字!有容乃大,雍容大度。花容月貌,深明大义。姱容修态,大有作为。丰容盛鬋……痛痛痛!”
李秀荣松手,在他耳朵上轻咬一口,忍着笑说:“再说浑话,还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