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进,快请进。”
思儿怀里的娃探出头来看,春秧朝他笑笑,他有些认生,立马抱着他娘的脖子缩回去,紧紧地贴在脖子根那。
春秧跟思儿进屋,松秋留在后边,快手快脚把门板都装上去,上好长闩,小跑进来问讯。
“姐儿,先生和婶子几时回来?”
思儿也提着嗓子插话:“先前王爷下了令,到处找你们,好在后来作罢了。世孙往这来过三四趟,我们实在不知情,不知道怎么说。后来他成了宫里的人,还派人来问过,打去年秋天起,就没人来了!”
春秧勉强笑笑,含含糊糊答:“我娘身上不自在,留在这里养不好,往南边去了。”
松秋和思儿对视一眼,忧心忡忡地问:“那往后怎么办?”
春秧为难要怎么说起。
思儿抢着说:“正屋是干净的,一直有打扫,东西也是好的,回来了就住那吧。我爹……他活着的时候,是跟我们住这边的。”
虽说李秀荣劝过,这宅子随他们住。两夫妻谨记着下人的本分,一家子挤在西厢这两间住着,正房三间和东厢两间一直空在那。
春秧放下包袱,将早就预备好的房契地契拿出来,摆在桌上。
“这是我娘早就定下了的事,从前你们尽心相帮,走得匆忙,来不及交代,这会补上。”
思儿猛摇头,想起对她那么好的婶子如今流落他乡,不知还有没有再见之日,忍不住落泪。
松秋叹道:“先生婶子的恩情,我们一辈子也还不完。”
春秧笑笑,柔声说:“收下吧,不值什么。眼下王府有事,不好回去,我暂且在这住几日,就住东厢吧,劳烦姐姐替我收拾收拾。”
她看着思儿怀里的娃,又笑笑,接着说:“就当是给小娃儿的见面礼。高爷爷和高婆葬在一起吗?”
思儿哽咽着点头。
“也好,得空我去拜拜。松秋,思儿,不要和人说起。”
“好,姐儿放心。”
“叫我椿哥儿吧。”
“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