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吃点东西。”
“饿了?”
“嗯。”
“去吧。”
周予臣松开了揽着许知阮腰枝的手,目光不自觉随着她的脚步远去,看到她走到圆桌前停下,这才收回目光。
顾炎捅了捅他的手肘,故意调侃:“要不要这么黏人?”
许知阮今天晚上是招人了点,很多不知内情的单身男士蠢蠢欲动,但周予臣都搂一晚上宣誓主权了,人家稍微走开点,还整个目送,跟个望妻石一样,要不是场合不方便,顾炎觉得周予臣能立马跟着走。
还说结婚是‘报复’呢,要顾炎看,就是借口!
周予臣立马冷了脸:“你很闲?建兴的土地纠纷案留给你?”
顾炎立马收声,转移话题加入其他人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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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阮拿了一些小甜点找了个不惹眼的角落坐下。她只想安安静静的吃点东西,但总有人不让她如愿。
许知阮才吃了一口小蛋糕,头顶上就罩下一片阴影,是乔臻。
女人穿着合身的黑色礼服,红唇长发,翩翩然坐下,摇曳多姿。
她说:“许小姐,我们见过的。”
不是今晚,而是之前。
去年乔臻因为私人的原因来过海城,那时候和她和洲际的某个领导是恋人关系,所以一起参加了洲际的年会。
在年会上,她们打过照面。许知阮确实长得美丽,如同江南水乡走出来的秀丽美人,让人过目不忘。
整个年会,她太抢眼了,即便只是穿着再简单不过的衣服,依旧是令人难以忽视,所以乔臻记住她了。
她解释:“去年,洲际的年会,我参加过。”
许知阮倒是对此印象不深,不过骤然有人提起,仔细一想还是有些残留印象的,多少记得有这回事。
许知阮端着得体的笑:“好巧。”
乔臻也笑:“那时候听说你没有对象的,没想到再次见面就结婚了,真的太快了。”
“有时候缘分就是这样的,遇到了就挡不住。”
“听起来,许经理和我们周律师有一段很深刻的故事呀?”
乔臻端了酒杯轻抿一口,目光盈盈:“我有点好奇,能不能跟我说说你们怎么在一起的?”
许知阮琢磨了一下乔臻的用意,语气清淡:“其实很简单,没什么特别的。”
乔臻嘴角的弧度微扬:“我还以为,你们之间的感情很深刻呢。”
也许是女性的直觉,乔臻觉得许知阮和周予臣之间的关系并不像是他们表现出来的那副恩爱样子。
她那时余光看到了许知阮的回避姿态,在刚刚那个场景,正常夫妻,看到有人接近自己的另一半应该是要上前宣誓主权而非退避。
许知阮刚刚的退避,结合她听到的消息,她认为他们之间的婚姻大有问题。
乔臻道:“婚姻是需要慎重的,如果不是因为相爱才结合,只会是无尽的磋磨。”
周予臣终于从没有营养的攀谈中脱身,找到许知阮的身影时,听到的就是乔臻的这句话。
她说:“没有感情的感情基础的婚姻,最终都会难堪,同为女人,我衷心的希望许经理能够考虑清楚。”
周予臣手上还拿着精致的蛋糕,那是他听见一些人在赞赏好吃的蛋糕,而此刻纸质的托盘被主人用力捏到变形,漂亮的蛋糕摇摇欲坠,最终坠倒。
他在想许知阮和乔臻说了什么,乔臻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也许她已经告诉她了,他们婚姻的真相。
或许她是在向她求助。
室内的空气沉闷得让人觉得难以忍受,今晚没有风,他站在窗户旁都只能感受到窒息的凝滞。
厚重的窗纱遮掩了大半男人的身形,他应该迈步离开的,却又没动。
乔臻瞥见了那道身影,于是道:“或许你以后会需要我的帮助。”
她给许知阮递了张名片。
乔臻打离婚官司在业内是很有名的,这是她的专业,她能提供的帮助,显而易见。
许知阮只是笑:“乔律师,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只是在想怎么定义深刻这两个字。”
乔臻不解,扬眉:“?”
“你问我,我和他之间的感情是不是很深刻,我想来想去,不知道怎么样才算深刻,我和他之间,如果非要说,只能说四个字,得偿所愿。”
“——是我的得偿所愿。”
许知阮将名片推回去:“所以我应该是用不到你的帮助了。”
捏着纸盘的手霎时间松开,充白的指尖一点一点回归血色。
许知阮并不知道周予臣就在背后,她看着乔臻,注意到她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后。
似有所感的回头,撞进了周予臣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