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的时候重心向前移,两板保持平行。”
周予臣的讲解还是很细致的,因为是绝对安心的人,许知阮其实也不是很害怕,听完觉得还是挺简单的,蠢蠢欲动。
“我知道了,我要开始了。”
这个坡确实不高,而且没有障碍物,对于新手来说很友善。
许知阮第一次滑,旁边有周予臣,第一段滑得有些摇晃,但很快进入状况。
冷冽的风呼啸刮过脸颊,还来不及欣喜,一个重心不稳,‘咚’一声,雪花扬起,许知阮摔在了雪地里。
周予臣赶忙停下,跑过去:“还好吗?摔到哪里了?”
许知阮笑着摇头:“没事,不疼。”
昨晚下了雪,雪地松软,又穿得这么严实,摔下去并不算疼。
周予臣问她:“还滑吗?”
“当然,我马上要学会了,哪里能半途而废。”
周予臣帮她整理了一下毛茸茸的帽子,眉宇带笑:“好,我陪你。”
许知阮在运动方面一直都说不上擅长,属于有点天赋但不多的那种,在摔了六次之后,在第七次终于成功——
出了事故。
一把扑倒了企图去拉她的周予臣,两个人双双陷入了松软的雪地。
掌心下是厚重的衣物,许知阮撑着起身,看着给自己当了肉垫的男人,笑弯了眼:“你也摔了!”
周予臣扬了眉梢:“你果然是故意的。”
许知阮嘴硬:“你别污蔑我!”
这个姿势太过暧昧,在这随时都有可能来人的地方显得太惹眼,她想要起身,却又被一只有力的臂膀带得往下坠。
压在腰间的手臂极重,瞬间挤压掉两人之间本就不远的距离。
长发与衣物勾缠在了一起。
许知阮猝不及防的又跌进周予臣的怀里,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视线对上男人含笑的眸,她心有余悸的拍了一下他。
“干什么!先放开。”
周予臣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不仅没松手还故意又压近了几分。
“不放。”
“等下有人看到了!”
许知阮的双颊红红的,也不知道是冻的,还是羞的,她挣扎着要起来,但腰间桎梏着的手无法撼动分毫。
周予臣眉眼带笑:“看到就看到了,我们合法的。”
许知阮说不过他,脸涨得更红了。
周予臣也只是逗逗她,很快就松手了,两人从雪地起身。
这一天,从中午到傍晚下山,许知阮终究是学会了滑雪这项技能,并且感到很有趣,滑了很久。
运动格外的消耗体力,周予臣在景区买了点吃的,两人简单垫一下肚子才离开。
夜晚的路不算好开,司机开得慢些,许知阮坐在车上昏昏欲睡,小脑袋瓜一点一点的。
周予臣调整了一个合适的姿势,让她靠着休息。
玩的时候不会觉得累,现在停下来坐下了疲惫就会后知后觉的涌上来。
到了度假村,许知阮迷迷糊糊被叫醒,还有些茫然。
“到了。”周予臣温柔的帮她整理衣服。
许知阮揉了揉眼,跟着下车,呼啸的冷风一吹,感觉人都清醒不少。
又下雪了。
天空飘着毛绒细雪,暖黄的路灯拉出长长的光影,雪白沉甸甸的压着枝头,偶尔飘落如毛絮。
房间里有一面落地窗,前面放着一张懒人沙发,许知阮洗完澡窝在沙发上盖着毛毯看外面的景色,手边是一本书。
屋内的暖气舒适干燥,不远处放着的加湿器冒着细密的水汽。
她有一种很难言的饱胀情绪,宁和,静谧。
周予臣从房间里走出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
女人柔顺的长发扎在耳后,鬓角的碎发散落,模糊了轮廓,她盖着毛毯,双手抱膝,像个小孩。
那是曾经,他预想过的画面,而现在他们那些约定都在一一实现。
周予臣的脚步声引起了许知阮的注意,她将目光从窗外收回,转到他的身上。
对上他带着几分缱绻笑意的眼,她的眸里也多了笑意。
“这是什么?”
许知阮注意到周予臣手上拎着一个白色的小箱子。
他走到她面前蹲下,将她的毛毯往上掀了掀,露出两条腿。
室内温度开很足,许知阮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睡裙,随着男人的动作被毛毯带上去了不少,露出一小截的白。
“你干嘛?”
许知阮按住他企图掀开她衣服的下一步动作,她惊慌的看了一眼周予臣,语气有些撒娇的意味。
“我今天很累。”
运动量已经超标了,不能再长时间运动了。
周予臣眸里的笑意更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