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端拖延了工作效率。有的超市验货的过程相当繁琐,两次检验,贵重的酒还要课组人员亲自来签收,被关在铁笼子一样的收货口里经常等待小半天。有的超市收货比较顺畅,但货物要亲自送到他们的库房里,甚至被要求码放整理。在寻找手动叉车和课组人员签字的过程经常找不到,很耗费时间。退货更是麻烦,自己去库房找货,各种破损商品甚至无商品的不合理退货,还要现场跟业务打电话确定,不然损失都是自己承担。因为每天有固定的行程,最后一波送货总是非常煎熬,因为担心被拖延不能及时下班去接无衣。元宇认可这一切,生活从来不容易,必要有所担当,但还是不耐烦,心情越来越糟糕。
崔灿去了另一家大型网站做了娱乐版运营主管。其实元宇离职时她已经做好了离开柴少荣的打算,只是一直在寻找机会。那首歌为她带来了坐上主管的机遇,当时那家网站的副总裁被歌曲的表现力征服了,给了崔灿一个她要求的职位。直到崔灿有了可以安排元宇去这家网站工作的能力,她才打电话告诉了元宇这些事。元宇接电话时,正因为胖胖的开票小姑娘总是与自己动手动脚的嬉闹,不知该如何避免这一情况频繁出现而闹心呢。他说:“恭喜你,我现在情况不错,你好好干!我就不去了。”
崔灿一时没认识到这个信息的严肃性,笑问:“为什么?怕我领导你?放心!我不会欺负你的。”
元宇道:“北都的夏天太热,我这个库房又大又凉快,平时活动活动筋骨,不用动脑子---我现在懒得动脑子---这样的工作适合我。”
崔灿笑道:“我这里空调更凉快,而且有的是活动筋骨的机会。一会儿我把地址发给你,你请一会儿假,这就来我这儿报道。”
元宇低郁的说:“没开玩笑,我不去了!”
她静默了稍顷,说:“元宇哥,不能这样对我,我下班后去你那里。”
晚饭元宇发挥的不好,口味偏咸,排骨没炖烂,青菜里面的水分没有完全煸炒干,渗到汤汁里影响了口感。崔灿和无衣都吃得很慢。崔灿嘟着嘴无精打采,无衣悄悄瞄着崔灿不时看一眼元宇的神色,也不正经吃。元宇全然不见,自己狼吞虎咽的闷头吃,为大多时候三餐不尽如意做一个正确对待的表率。
快吃完饭时,无衣好像如释重负,忽然问:“今天灿姐姐好像不高兴,谁惹你了吗?”
崔灿借机来了劲头,说:“除了你叔叔,还有谁敢惹我!”她瞪着元宇。“无衣你觉不觉得生活在你身边的某些人,即不爱说话也不爱笑,经常钻牛角尖不开窍,是不是很没意思?”
元宇笑着收拾碗筷。见元宇笑,无衣好像知道了崔灿闹脾气的原因不严重,可是很微妙。吐了一下舌头说:“我可弄不明白你和叔叔之间的事,我还是去写作业吧!”
崔灿噗嗤一笑说:“你这小丫头立场一点也不坚定,这么容易就把我抛弃了吗!”
附近有一座小公园,供附近居民休闲健身使用,崔灿跟着元宇信步走去那里。多年前带江洋去光明街盲目转悠的那个凌乱的傍晚,遍地的垃圾瓦砾和杂草,苍蝇乱飞,但夕阳赋予了它们温和的颜色。现在没有垃圾和瓦砾,草木齐整,夕阳从灰蒙蒙的天里勉强挤过来一些光亮,毫无色彩,只是觉得憋闷。不知梦想在这样的情景里能不能展翼放飞?那时候是可以的。那时候天空透彻,晚霞亮丽,清风带过来垃圾的腐朽和青春的蒙昧的混合气息,又立刻带走,去向天边壮丽的晚霞。元宇看得见自己的梦想被夕阳映的红艳,因此可以忽略江洋的温情的眼色。
梦想在此时是什么样子了呢?被玄音带走?被部队碾碎?因无衣归于理性的现实?还是被崔灿搅动的失去了方向?
他们在长椅坐下了,崔灿没有立刻追问工作的事情,而是问:“我们算是一对恋人吗?”
元宇反问:“你介意我们的那次□□吗?”
崔灿脸色疑惑中透着一丝沮丧,问:“什么意思?”
元宇说:“就是把哪次□□当成我们恋爱或者婚姻的一个开始的标志,我们都要重视,负责到底。”
崔灿说:“如果我说介意,你是打算娶我吗?”
元宇说:“是!”
崔灿笑了,说:“我没那么想过,也不想给你套一个道德的枷锁。而且当时是我引诱了你,图一时的欢愉,有过错也是我在先。”
元宇急促说:“不探讨这个,我只问你介意吗?”
崔灿克制了不悦,说:“你想说什么尽管说,我不介意!”
元宇说:“我打算去追求一个有钱的女人,来改变我的生活,当然不知能不能行,只是想去试试----我是不是很不要脸?”
崔灿懵了,看着元宇半天没说话。元宇强调:“我说真的!”
“有多有钱?”
“相当有钱”
“你怎么认识的?”
“还没认识,我在等机会”
“就是在白日做梦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