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奉生,到时候会不会连带着讨厌自己?
管他的了,能成功迈出第一步都不错了。
看得出来禾轻洲是真的很开心,临到下车同自己道别时,眉眼间尽是欢喜。
梁府大门口,得知梁奉生下班了的小女孩,早早的端了个小板凳坐在门口等。
“现在几点了?”小女孩额角已经布满了密密的细汗,但双眼依旧紧盯着空荡荡的大门口。
“小祖宗,这才过了一分钟。”站在一旁陪着小女孩苦等的浦庆不知道看了多少次表,耐着性子一遍又一遍的回应小女孩。
“诶,你哥回来了!”
一辆车驶进大门,小女孩瞪着认真倒车,看都没往她这看一眼的梁奉生,气不打一处来,搬起小椅子一个人就往屋里走。
于是,停好车的梁奉生下来只看见了浦庆一个人站在边上,招了招手,把浦庆叫了到身边。
“查到了吗?”梁奉生询问。
浦庆递给梁奉生一个文件袋:“这是有关禾轻洲的背景资料,里边还有她在上海的社会关系。”
提到社会关系,梁奉生便想起了禾轻洲在车上说的话:“对了,她有没有恋人?”
此话一出,梁奉生就后悔了,浦庆笑的不怀好意,甚至能称得上猥琐。
浦庆自以为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消息:“我说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让你开车是让你去熟悉一下,不是让你开车去约会,害得我陪你妹妹白白在太阳底下站了十几分钟。”
浦庆把这两天梁奉生的所作所为串联起来后,心里更加笃定了。
躲在门后小女孩见梁奉生转过了头,立马闪了进去。
“噢,对了,差点忘了一件事。”浦庆从口袋里翻出了一张草纸:“这是曹江易让我给你的,说让你明天务必要去。”
梁奉生也不避讳,当着浦庆的面打开了这张草率的邀请函:
我自少时与你父亲交好,如今却阴阳两隔,深表痛心,见其子如见旧人,还望贤侄明日能来曹府与我一叙。
曹永逸
单从信中用语来看,曹永逸倒不像是浦庆口中乘人之危的品行,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本人写的。
浦庆比梁奉生先一步看完了纸上的内容,讥讽道:“这怕是鸿门宴吧,曹永逸吃错药了才会好心请你去他们家做客。”
梁奉生又读了几遍信,随后合上了草纸邀请函:“他要是想对我下手,那天百乐门里,大可以叫他儿子给我一木仓崩了。”
“也是,我看曹江易当时那眼神,恨不得把你活剐了。”
说话间,几滴汗水从浦庆的额角滑落,陪梁瑜生站在外边等那一会,头发已经湿透了,“我先走了,这天太热了,得回去洗个澡。”
待浦庆离开,梁奉生独自站在原地打开了文件袋。
果真如禾轻洲所说,曾居住浙江,父母双亡于三年前来到上海。翻到下面写着她社会背景那张,也是简单,朋友也仅有几个,都是百乐门的,更别说有亲近关系的男朋友了。
不管从哪个方面分析,她喜欢上曹江易,都是无可厚非的事。
前提是,如果那天他没有上台用过话筒,没有发现话筒与铁杆衔接处是坏的,没有禾轻洲刚好用话筒救下曹江易那一幕……
可惜没有如果。
太阳向西落,屋内传来小女孩稚嫩同时又嗔怪的声音:“天都黑了,你再不回家我把你关在外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