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想起接这个活了?我不是说要多上夜班了吗,赶紧进屋吧,天都暗了,这眼睛要看毁了。”
“你家桂花估计是被安国两口子气着了。这儿子多了也没用,要我说还是独一个好,像我们家,什么都是大宝的,他也懂事孝顺,从不给我们脸色看。”住东厢靠王家正房这边的陈家媳妇端着个饭碗站在门口,边吃边嘴里还说个不停。
孙桂花不耐烦搭理她,这人就是个碎嘴子,什么事情被她知道,保管不到第二天,附近家属院都能给你传遍了。
陈家上下六口人住东厢房一个单间,两个大人和最下头的小子住的还算宽敞,上面的三个女儿是一年四季轮流住客厅,住的不好就罢了,吃的也差,到了年纪也不说送去上学,只教在家里当牛做马,等年纪上来了,往那彩礼高的人家一送,逢年过节还能再收个回头钱。
附近好些有女儿的人家被这做派影响,也干起卖女儿的活。
孙桂花是没女儿,她要是有不说捧在手心里,那也会跟兄弟们一样的教养,她看不上在亲骨肉身上赚钱,那才是黑心钱。
半下午大儿两口搬家的动静挺大,这吴美兰跟赶不走的苍蝇似的,看了个全程,外面看不过瘾,还想进屋瞧瞧,最后她以自己要出门为借口,才打发了这人。
现在见王运生回来,又要黏上了絮叨。
孙桂花不搭话茬,只说了声“回屋吃饭”,就进了堂屋。
耳边传来陈家小儿子喊“妈”的声音,嚷嚷着似乎要吃肉。别人家吃什么她是一概不管,也管不着,但自家今晚上是要吃大餐的。
肥瘦参半整一斤红烧肉!
“妈,要是每天都有红烧肉吃,我心甘情愿糊纸盒子!”
“还天天吃,你想的美,这顿把一整个月的肉票都用了,剩下二十天都没得吃。”
“不是吧?”
“那都停下来,别吃了,以后每天吃个两片。”王运生一听这是最后一顿肉,忙阻止道。
“都吃,今天特意烧的,庆祝你们大哥搬家。”
“没听说庆祝时候本人不在场的……”王安军嘟囔。
“说什么呢,不想吃别吃。”
“我没说啥。就是说妈你烧的红烧肉最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