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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2 / 3)

刺史大人前来巡视,人家可指名道姓要见你这位破案的功臣!”

见他?

荆州刺史要见他?什么时候上头的老爷们也能看见他们这些小人物了?八成是江陵令胡诌来试探他的心思的!

宁峦山懒懒地朝他拱手:“有劳大人担待,确实伤着了,走夜路遇到个大头肥耳贼,给了我俩黑拳,把我这些年攒的老婆本都抢去了。”

江陵令摸了摸脸上横肉:“本官怎么觉得这故事有点耳熟?咳咳,这贼蟊可恨,连官府的人都敢下手,还不得给天打雷劈!”

宁峦山立刻捧话:“大人你说得极是!您就说黑不黑,可不得哪日叫老天收了去!”

江陵令后知后觉,艴然不悦,朝衙门大院角落里的人挨个扫了一眼,问:“你把人调出城做什么?你要对邓主簿家的公子做什么?”

宁峦山冷冷环视四周——

这又是谁在多嘴?

江陵令揪着他,口水都快喷到脸上:“本官告诉你,江陵不是你说了算!真当自己算个爷了?你不说清楚,休想调人!全都给本官回去!市亭不守了?街不巡了?还有你魏平,案牍已经堆成山了,你爹托本官关照你,你就这么跟他混?”

官大一级压死人,若是江陵令存心从中作梗,定会坏事,宁峦山只能先行交代,自己想用玉想引出凶手的计划。

江陵令一听,将他那大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行,本官不允!你这计划里,谁来保护邓公子?华襄?就他那三脚猫,万一出事了,闹到邓主簿甚至刺史那里怎么交差!”

“那行吧。”

宁峦山破天荒没和他争,一副吃瘪的模样,招呼华襄准备收工。

华襄急得都快哭了,喊着:“哥,你不是说那个凶手是关外人么?被人撞破阴谋才挥刀杀人,知情者已遭灭口,若叫他们事成,还不知道会出多大的事,没准帝师阁的白雀就和他们有关,万一,万一他们要刺杀刺史大人!”

江陵令立马改口:“等等!”

宁峦山回头,疑惑地望着他。

“真,真的是关外的奸细?”江陵令紧绷着脸,鼻孔朝天,一副屈尊降贵,勉为其难的样子。

华襄抢声道:“有关外之物为凭!”

江陵令挥袖,不再阻挠:“那还不快去!”

宁峦山幽幽道:“万一伤着磕着碰着了……”

江陵令瞬间变脸:“有一根汗毛的损伤,你提头来见!公家给你俸禄,不是让你吃干饭的!”

宁峦山却仍旧一动不动。

“让老范给你顶着,他不是爱给你顶事吗!”

江陵令以为他只是手头无权,嬉皮笑脸把夺来的令箭给他,又将方才遣散的官差召回来,志得意满地搓了把脸,等着坐地升官,结果一回头,就见姓宁的抱着手臂,冷冷地盯着他,眼神如死,没有一丝感情。

江陵令不由地打了个寒战,自己养的这一身膘忽然就不保暖了。

“本,本官给你顶着,行了吧!臭小子还敢摆谱,要是抓不到奸细,出了事,你我都得人头落地!”

“主簿公子不会有事。”宁峦山捡起令牌就走,“别拿老范威胁我,华子,准备出发。”

江陵令给他轻蔑的语气噎着,狐疑道:“小兔崽子,什么态度!难道还认识什么高手不成?”

——

贺娘子如约上了马车,真珠跟随,两人出了花街过了西市,往城外去,一路听着此起彼伏的叫卖声,好不热闹。

真珠难得外出,一直伏在窗口左顾右盼,贺娘子低头紧紧攥着粉荷色的交窬间破裙,不太习惯这繁丽俗累的装扮。

“姑娘身子还没好全,妈妈也不懂体谅。”真珠回头,小声嘟囔了一句,忽然捧起贺娘子的手,劝道:“一会能推的酒就推了,推不掉的……”她拿出丝帕,替她掖在袖子里,“就吐在帕子上。”

贺娘子缓缓摇头。

她不怕喝酒,但唯恐那位主簿家的公子是个废话篓子,毕竟她可不是玉想这样的解语花,才疏学浅,不擅长纾解他人情绪。当然,她更希望这位邓公子不是个猴急的货,能当得起他的家世,只如读书人般浅谈风月,否则,他可能便要竖着来横着回去了……

算了,还是祈盼那刺客来得快一些,动个手磨磨唧唧,别叫她看不起。

马车颠簸摇晃,还没摇到城门口,真珠便有些嗳气,赶忙端出早已备好的点心,不过自己吃之前,先凑过去献给贺娘子。

“啪。”

鞋尖踢着一物。

真珠低头,发现坐垫下方塞着一个裹着靛蓝花布的长物,但自己明明只提拎了一个食盒,因而柳眉倒拧:“这是……是琴么?”

贺娘子面不改色:“七弦琴。”

真珠“哦”了一声,怕琴板在车壁上来回撞击而损坏,便要蹲下身去取:“我来抱着吧。”

贺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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