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就特别烦。
桑玉盯着萧序,瞪着眼,怪罪,“我可不耐烦你叫我玉姬,像是在逗趣小猫小狗。”自从入了桑家堡以后,她都是被尊称一声女公子。故而,在她看来这两个称呼就是一道分水岭,两种不同的人生。在那梦境之中,被暴君困住的玉姬,和重获新生的桑玉。
萧序清冷的说:“你不耐烦的,怕是我这个人罢。”
桑玉回过头,看了萧序一眼,手中的木梳也一并摔了过去:“萧序,你什么意思?”
萧序拢了拢衣,又唤了一声:“玉姬。”
她已经拧着漂亮的眉,怒的整个人要炸毛,反应有些过激:“萧序!”
“你既然可以称呼我的名讳,我自然也可以叫你玉姬。”萧序弯腰将那掉在地上的木梳捡起来。
“我便当做你这是在生气?”桑玉忽然开口,声音带着几分凌厉,“你见我和公子仲在一块儿,不高兴了。”
她其实是有点理解萧序的想法,毕竟若是换成自己听到他和别的小娘子,也会是一样的心思。将心比心,那就让让他?
“不是。”萧序摇了摇头,“你和公子仲的事情,那一定是有自己的打算。”
以退为进?
小暴君今日来者非善啊!
桑玉侧了脸:“既然如此,那你这是如何?”
萧序不紧不慢的,凑过来:“我最近有一件事想不明白。”
男人靠近,就是往她的身边带了一阵热风,带起她的寝衣的衣角,整个人也像是被他拿罩子拢住一般。
“那一日,你睡得迷迷糊糊,我本要走是想摸摸你的头发。可一低头,却听闻你叫了我一声小暴君。”
前头一大堆的点缀,是个什么玩意儿,她都快没没耐心,当场被这几个字扎醒了!
莫不是,自己挺岔了了罢。
桑玉不可置信的抬起眼眸,“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萧序盯着她的眼睛,意味深长:“小,暴君。”
迷茫,随后额头上窜出几颗汗珠子。
她这不是在梦境里头罢?
从小暴君的口里说出这几个字,直接把她干的懵逼了。
萧序带着疑惑,还在继续的问:“我可以问问,你为何要这般称呼我么?”
就……你本来就是暴君啊!不过现在还小,所以,她就叫他小暴君。
可,问题自然没有这么简单,桑玉脑海里却是警铃大作。
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
她难不成自己在小暴君跟前自爆了?干咳一声:“你听错了吧?”
只见,那男人从怀里掏出一张纸,上头白纸黑字写着“小暴君”三个字,底下有个红手印。桑玉下意识的想把手收到身后去,那一日,是哪一日?她怎么忽然一点记忆都没有了!
萧序目光肃冷:“怕你睡糊涂了,醒来了不认账,所以给你画了押,可当呈堂证供。”
离了个大谱:?
她被盯得如坐针毡。
好像,今时今日,就非要给出个合理的解释来不可。
卑鄙。
她没想到,兜了一大圈,竟是在这处等着她!
有证据又如何。
她就是一口咬定,不知道,记不起来。他就拿她没法子!
桑玉的视线从纸面落在他脸上,强撑着:“这便是个称呼而已,也值得你亲自问。还有,你搞这一出,把我都惊蛰了。”
萧序考虑片刻又反问:“那我叫你玉姬,你为何不高兴?不过,也就是个称呼。”
简直就是诡辩。
小肚鸡肠的,令人发指。
“我不喜欢这称呼。”桑玉嘟囔一句。
“你瞧瞧,你现在的性子是多不好,”萧序摇了摇头,语气还很是宠溺,“成,我改改,行不行?”
她哑口无言。
好像千错万错,是因为她?
桑玉仰了仰脖梗,随意的说:“你爱叫什么叫什么,关我什么事?”
萧序却笑:“我的事,不就是你的事。”
但他心里却是纳了闷,暴君就暴君好了。毕竟前一世,他也没少听底下人这么骂他。可桑玉为什么非要别出心裁的给他加个字?而且,加什么别的字不好,偏偏是个小字。
他又避重就轻:“我留下陪你。”
“累死了!睡觉。”
熄灭烛火。
桑玉还在想,让她说什么?没错,您老慧眼如珠,我就是重生来的。
但,她偏不承认。
气死你!
桑玉一边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心里头像是堵了一块大石头。她到底有没有喊过他小暴君啊?
自己也真当是记不清了。
腰上落下一双手,萧序附在她耳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