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方如深潭一般黝深的黑夜中,夜空中五彩绚烂,街底下的人们一个个都望青空上方看,就连江枝在这一刻也抬起明眸。她沉吟一声,
‘‘这烟花真好看。’’
等烟花放完,江枝去看晏笙,空气凝滞一瞬,两人的眼神碰撞在一起如烟花一般擦出星亮火花,想不到,他竟然没有去看烟花,可是刚才的烟花很好看的,尽管魔界如今很穷,烟花也只是放了三炮。
少年低眸看她,眼底戾气尽无,只有望着她的一双深情的黑眸。
‘‘江枝,如今我心脉恢复,不用你保护我了,下次你可以好好玩。’’在还没看烟花的时候,江枝确实以为是又有危险,等到少年靠近她,单薄的胸膛贴上她的背脊,少女心口一窒仿佛有一秒停止了跳动。少年扶住她的双肩,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说,是烟花,很好看的。当时,少女愣了愣,只能感受到脖颈上有一股温热的气息铺洒在肌肤的每一寸,引人战栗。
两人恢复了适当的距离,少女看着他的薄唇一开一张,听着他说的每一个字,她含笑的眸子看着晏笙,心里温暖。
回到客栈,少年站在姑娘房前嘱托了几句,
‘‘江枝,记得做个美梦。’’
江枝点头答应:‘‘你也是,晚安好梦。’’
明日太阳初升,映射在窗棂的微光时隐时现,少女的双颊被暖光点缀,潺潺光影层层铺染。她打开房门率先映入眼帘的是晏笙,他站在前头,一双黑瞳紧盯着她,少女被看的有些不自然。
‘‘怎么。我的脸上有东西。’’
少年摇头:‘‘有点好看。’’少女被他这一句话说的噎住,少女眉眼弯弯轻轻点头。直到蔡昱叫他们出去吃饭,三人一致同意点了白粥和包子,实在是吃不起魔界的什么魔界烤鹅烤鸭之类的昂贵食品。
三人拿起包子在啃,听见蔡昱跟他们说,今日我研究了剑谱,有一招是双人剑式,不如我们三人去学一下,蔡昱现在是韩舟的复刻版,对于剑这种东西,越发痴迷。江枝觉得这对于他们三人有利而无一弊,点头附和。晏笙看着江枝期待的眼神,也就没再说什么。
江枝坐的位置上,一人伸出修长的手指点了点桌面,他说。
‘‘请问我可以坐在你旁边吗?’’ 江枝抬头去看,原来是昨晚敲错门的人,她仔细端详他许久,最后点了点头说,可以。
刚想坐下,少年的一把黑剑就放在板凳上面,他声线极冷,像冬日的寒冰让人不敢靠近。她的旁边有人坐。
站在江枝旁边的男子仍旧礼貌而又绅士,他解释着原因,在下并非有意冒犯姑娘,昨日晚睡所以起晚了,已经没有座位可以坐了,又看两位公子身侧有置物在旁,不好叨扰。
江枝往四周看了一眼,确实如他所说,没有座位了,江枝想着因昨晚的一面之缘,也不好伤了人家的心。她做出解释。
‘‘我的这位朋友他并无恶意,请你多谅解,’’江枝从座位上离开,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他顺势坐下并点头致谢。江枝坐在旁边保持着一些距离。
他自我介绍说,他叫贺知行,江枝正在喝着粥,听见他的名字,握着勺子的手一顿。想到了当时浮光师兄三年之前的教导,他说:小师妹,做任何事情都不要强求,凡事要知行合一。
江枝咽下粥水,夸赞一句。
‘‘道友这个名字倒起的不错,让我想起了一位故人。’’江枝看着他波澜不惊的眸子心里有了一丝失望,看来可能是她多想了。
贺知行高兴的笑了笑,他直接用手擦拭桌子上不小心弄出来的粥水,江枝蹙了蹙眉,更加确定他并不是浮光,他还在四大门派风光着呢,怎么会来找她,而且贺知行的脸上并未带有任何人皮。或许是她太过于想念过去的师兄了。
自从那次他回来后,跟她决绝断掉关系,她就觉得师兄很奇怪。只不过又说不上来是哪里奇怪,就好像贺知行看着和师兄拥有一样的说话语气和某些很像的行为。但是总有特别之处,师兄爱干净,自不会随意这样擦拭桌子还很平静的讲着话。
几人很快吃完早饭,因着蔡昱的提议,先去练剑,钱财乃身外之物,他们来到了客栈的后院,后院之外通常连接有厨房和柴房,避免生事,江枝他们特意远离了柴房和厨房。
蔡昱把剑谱一页展开,双人剑招总共有七招,分别是攻势七招,直击剑势,闪击剑势,借力挽剑,飞身借剑,侧力挥剑,双人合璧剑势,花式走位剑式。三人很快进入状态,但其实大部分时间晏笙是拉着蔡昱练,她很少能参与进去,因为她对剑式没有草药熟悉,学不了那么快。顶多就学到了借力挽剑那里。
晏笙他们两人学东西很快,一下子就把剑势领略了七八分,时间飞快,江枝看他们学的差不多也就提议一起去卖草药赚灵石。他们找到了一个小摊位蹲着,江枝三人各自背了一个小箩筐,里面装了很多草药。因为她买的比较便宜很快就有很多人拥上来,三个人都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