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为衫推开门缓缓走进去,殿内没有点灯,一片漆黑,只有些许模糊的轮廓,她摸索着向前走,却听见宫尚角沙哑着声音让她出去。
听到宫尚角的声音,云为衫在原地停顿片刻,又寻着声音的方向寻去,大概到了位置,就像那天晚上一样,缓缓蹲坐在宫尚角身边,起先云为衫并没有开口说些什么,只是静静的陪宫尚角坐着。
直到许久之后,宫尚角才开口询问她为何不走,云为衫试探着伸出手抓住宫尚角的手臂,却没有安慰他,反倒是像他讲述起自己和妹妹云雀的故事,宫尚角原本不耐烦听她说这些,慢慢却听入了神,沉浸在了云为衫和妹妹的感情之中,只是说到后面,云为衫却突然止住了,宫尚角疑惑的询问她,“之后呢,之后怎么样了?你的妹妹她如今还好吗?”
云为衫没有说话,宫尚角有些疑惑转头,却见她眼睛已经红肿,双唇禁闭,任凭眼泪肆无忌惮的顺着脸颊滑落。
宫尚角心中明了,伸出手轻轻擦去云为衫脸上的眼泪,他的手因为长期用刀,所以布满了茧子,并不细腻,在脸上的触感明显,云为衫盯着他,带着点哭腔缓缓开口,“她死了,被人杀死了。”
宫尚角手微微一顿,抬眼看向她,与她对视,手改为捧起她的脸,轻轻吻了上去,就像羽毛一样,一触即离,轻轻柔柔的,云为衫眼中含着泪盯着他,两个人的心在此刻无比接近,他们忘却了彼此的身份,就像一对普通的夫妻一样,亲密的抱在一起,亲密的吻着。
过了许久,屋内依旧是一片漆黑,透过窗户照进来的月光下却能看见隐隐约约的轮廓,宫尚角将云为衫紧紧的抱在怀里,两个人就这么紧紧相拥,没有一个人说话。
但是此时,云为衫体内的半夜之蝇突然发作,她体温骤然升高,宫尚角试探了下她额头的温度,烫的吓人,连忙想要抱起她去医馆,云为衫心中知道是自己的蛊毒发作,万万是不能去医馆的,于是她阻拦下宫尚角的动作,借口说自己这是老毛病了,容易体热,再加上最近有些受凉,不用特意去看大夫,只需要去医馆开点药即可,就是医馆重地,自己不能随意进出,宫尚角于是将自己的令牌给了她,凭他的令牌,云为衫就可以随意进出医馆,在宫门内也可畅通无阻。
自从雾姬夫人告诉了宫子羽兰夫人的往事之后,宫子羽就有些郁郁寡欢,愁眉不展,上官浅特意去厨房做了些糕点,带来给宫子羽,想要劝慰他。
宫子羽蹙着眉头给上官浅讲述自己的童年往事,他好像从来都没有真正的了解过自己的父母,上官浅伸出手覆上宫子羽的手,劝慰他,“子羽,至少可以现在知道,你的父母都是爱你的,你一直都不缺少爱,现在你还有雾姬夫人,紫商姐姐,金繁,还有我陪着你。”
反握住上官浅的手,宫子羽瞧着上官浅,喉间溢出低低的笑声,“浅浅,谢谢你愿意陪在我身边。”
上官浅也温柔一笑,紧紧握住宫子羽的手,这时,上官浅感觉到体内半月之蝇似乎发作了,她不想宫子羽担心,借由急忙告退,宫子羽却觉得她是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