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也就是一棵普通的人参,没有任何异常之处,所以听到宫远徵要查验,上官浅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打开了锦盒。
宫远徵拿出人参检查,上官浅拿着锦盒就要走,宫远徵却让上官浅将盒子也留下,他们没动任何手脚,既然宫远徵盒子也要,上官浅就将盒子也一并留下了。
寝殿内,云为衫坐在软榻上,凝神看着手中书卷,偶尔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一两口,室内一片安静,只有时不时响起的翻页声,直到侍卫来通报上官浅的到来。
放下手中的书卷,云为衫闭了闭眼,揉了揉额角,心中思索,自从上次灯会之后,她和上官浅已经许久未曾见过,如今上官浅突然来角宫,想来是有什么事要说,她已经决心背叛无锋向无锋复仇,注定是要和上官浅为敌,也不知她今日来到底是想说什么。
随着侍卫来到云为衫房间外,上官浅推开门,走进去,见云为衫坐在桌前,也径直去到桌前坐下。
“云姐姐,上次知道你怀孕了,我还有些惊讶呢,明明我们同时进入角宫和羽宫,没想到你去这么快就怀孕了,最近我和执刃忙着试炼的事,一直都今日才有机会来探望你,听闻姐姐身体有些虚弱,如今可好些了?”上官浅温柔的询问着,语气透着关心。
云为衫一边倒了一杯茶给上官浅,一边笑着回复道:“上官姑娘不必挂怀,我如今没什么大碍,多谢上官姑娘和执刃大人的关心,我虽比你早些怀孕,但上官姑娘不必过于忧虑,你与执刃感情甚好,想来很快也会拥有自己的孩子的。”
许是因为提到了孩子,云为衫另一只手轻轻覆上小腹,脸上也露出笑容,云为衫以往脸上也时常带笑,如今的笑比之以往却更加温柔,真挚,让人看到心中也不由一暖。
注意到云为衫提到孩子时脸上真切的笑,上官浅倒是没想到,云为衫居然会对宫尚角动情,甚至愿意为他怀上孩子,看来想要拉拢云为衫,也许可以从这个孩子入手。
上官浅喝了一口茶,嘴角微微上扬,“姐姐,你离家也有一段时日了,可会想家?说起来我们两个的家离得也不远,我们两个也算是从一个地方来的,姐姐可有想过回去?”
云为衫微微蹙眉,上官浅说的地方肯定不是梨溪镇,她说的是无锋,她为何会问自己想不想回去,她在试探什么?
斟酌片刻,云为衫缓缓开口道:“上官姑娘可是想家了?你离家许久,想家也是正常,不过我如今已经嫁入角宫,成为了角公子的夫人,那我的家自然就在角宫了,何来想家一说?”
“姐姐说的也是,我的家如今也应是羽宫,我就在家里,又如何会想家?”上官浅轻飘飘的将云为衫踢回来的问题揭过,接着又询问道:“不过我记得姐姐好像格外重视自己家中的亲人,尤其姐姐的母亲呢?嫁入角宫后姐姐也许以后可就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云为衫知道上官浅是在暗示寒鸦肆,眉头越皱越紧,冷清道:“家中除了母亲,已无重要之人,而且我相信角公子会允许我去探望母亲的,难道执刃不允许上官姑娘回去探亲吗?”
上官浅清浅一笑,“执刃自然愿意我去探亲,我只是有些担心姐姐罢了。”
又试探了几句,上官浅心中对云为衫的立场有了些许把握,于是又假意关心了几句,便告辞离开了。
看着上官浅离去的背影,云为衫眉头紧锁,今日上官浅突然来角宫试探自己,莫非她察觉到了什么?还拿寒鸦肆来暗示,难道她在威胁自己?
回到羽宫后,上官浅将今日她和云为衫的对话全部告诉宫子羽,又将她观察到的云为衫对孩子的在意也说了出来,宫子羽皱眉思索是否要冒险告诉云为衫。
上官浅沉思片刻,开口道:“羽公子,我今日去见云为衫,我看得出来,她对无锋并非死忠,而且她对自己怀的那个孩子很重视,她对宫尚角动了情,所以我认为我们可以冒险一试。”
宫子羽对上官浅的判断一向很信任,再加上他自己其实对云为衫也心存善意,所以也愿意冒险一次,只希望能够有个好结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