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窗,窗外一片生机灿烂,各色飞燕草竞相开放,宫尚角不喜宫内繁杂,所以之前角宫内除了月桂并无其他,不过后来听说月桂油对怀孕的人有些刺激,于是询问了云为衫的想法后,宫尚角命人在角宫内种满了飞燕草。
飞燕草的花语是清净、正义、自由,它象征着自由,花叶看起来像飞燕,所以被称为飞燕草,开花之后,迎风飞舞的样子,就像是自由翱翔的小鸟,也像是自在飘摇的云朵。
看着在风中自在摇摆的飞燕草,云为衫陷入了沉思之中,她什么时候才能像这花一样自由呢?
“云姑娘,上官姑娘派人来说羽宫的花开的很好看,想要邀请你去赏花。”
侍女的声音打断了云为衫的思绪,她回过神来,淡淡的回复了一句,就将窗关上了,现在还不到时候,只要将一切都解决了,她就可以自由了。
许是因为宫尚角有个弟弟的缘故,云为衫发现宫尚角有些不为人知的小癖好,比如他喜欢将自己亲近的人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宫远徵就是个很好的例子,他每日都穿着一身漂亮的衣裳,抹额也有许多新奇的款式,头发用不同的铃铛扎了许多小辫子,叮叮当当的听着甚是悦耳。
如今宫尚角对待她也是如此,明明他自己平日里穿的最多的衣裳都是黑色的,但命人给自己准备的衣裳颜色却多是鲜艳,活泼的。
云为衫自己带来的衣裳也多是黑色的,比起宫尚角准备的自是沉闷不少,因此宫尚角见了第一次就让人将那些封了箱底,又给她准备了不少新衣和首饰。
云为衫今日着了一身淡紫色云丝长裙,细密珍珠点缀其间,长发精致的挽起,发间插着珍珠的水玉兰花簪子和流苏步摇,与她清丽淡雅的脸很是相称。
没让侍女跟随,云为衫自己一个人独自往羽宫的方向走去,虽说如今她与上官浅,宫子羽两人达成了合作,可她毕竟是角宫的人,想要去羽宫自是需要找些借口才行。
至于合作的事,她们三人商议了之后还是决定先不要让宫尚角知晓,毕竟他一向谨慎多思,又对无锋之人从不手下留情,如果他知晓上官浅和云为衫两人的身份,难免他不会对两人动手,因此她们还是打算先瞒着宫尚角。
不过也许是因为怀孕的缘故,云为衫的警惕性下降不少,连宫远徵悄悄跟在身后也没注意。
本来宫远徵对云为衫的态度已经好转不少,可这几日上官浅频频找些借口邀请云为衫去羽宫,一次两次也就罢了,次数一多就吸引了宫远徵的注意,再加上之前医案一事,上官浅让他和宫尚角两人吃了苦头,因此这次才悄悄跟在了云为衫后面,想看她们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因着已经走过了几次,所以对于路牢记于心,云为衫一路挑着些偏僻的小路走,刚到了羽宫,就被上官浅带进了她的房间。
宫远徵趴在屋檐上,悄悄探头,见她们进了房间,观察了一番,见四周无人,于是悄悄躲进了上官浅房间附近,打算偷听她们二人的谈话。
“你们打算怎么做?无锋可不是那些小喽喽,没有周全的计划,怕是难以动他分毫,更何况我们都不知道无锋的首领是谁。”
“姐姐别急,我在无锋之时,打探过首领的消息,据我推测,点竹应该就是无锋的首领,只要我们能够将点竹引出来,剩下的就好办了。”
听到这宫远徵就没打算再继续听下去了,他已经听到了他想要知道的消息,现在最重要的是将这件事告诉宫尚角,宫远徵立起身想要离开,不料这个时候他却被金繁发现了。
金繁见宫远徵鬼鬼祟祟的躲在上官浅的房间附近,立刻上前想要制住他,但是宫远徵此时也反应了过来,于是两人打斗起来,上次偷医案时宫远徵就不敌金繁,这次也自然不敌,很快他就被金繁抓住,眼见不敌,宫远徵立刻发出响箭求助。
响箭发出的声音很快吸引了房间里的几人,宫子羽几人出来才发现是金繁抓住了宫远徵,宫子羽有些不解的询问金繁是在做什么?
金繁手下动作不停,继续控制住宫远徵,语气微冷,“刚刚宫远徵在上官姑娘屋外偷听,行为鬼祟,公子刚刚才通过三域试炼第二关,我担心他对公子不利,所以我就把他抓了起来。”
听到宫远徵偷听,几人也有些惊慌,毕竟刚刚上官浅话里话外都表明了她的身份,如果宫远徵真的听到了,那她的身份就暴露了,而宫远徵刚刚发出响箭通知了宫尚角,如果宫尚角知道了的话,那宫尚角一定会把她抓起来的。
而另一边,宫尚角本在处理宫门事务,突然听到响箭发出的声响,当即明白是远徵弟弟遇到了危险,辨明了方向就一路寻去。
“羽公子,怎么办,如果他把这件事告诉了宫尚角,那我们一定会暴露的。”上官浅有些慌乱,毕竟宫尚角对无锋刺客一向心狠手辣,如果落到他手里,一番严刑逼供是肯定少不了的。
宫子羽强令自己冷静下来,沉思片刻,缓缓开口道:“先把他藏起来吧,这样就算宫尚角来了,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