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敏完全不掩饰对张子沐的嫌弃与厌恶，张子沐也不甘示弱。
“这话是我说的才对！我当初怎么娶了你这么个没有生育能力还整天耀武扬威的女人！”明明是从学生时代就在一起多年的两人，可现在夫妻两个却表现的一个比一个还要嫌弃对方。
“对~是，我是没有生育能力，说得好像谁有似的。”李敏自嘲的笑着，但说到后半句却压低了声音，仿佛是不想让人听到似的。
但越是这样“偷偷摸摸”，就反而越是会激起人的好奇心想要仔细听清，也不知是不是她故意这样的。
总之，不论她是不是故意这样的，她那压低声音的后半句话都很成功的就吸引了旁人的注意力，当然也包括了她那已经彻底跟她撕破脸的丈夫。
张子沐勃然大怒，虽然没有明说，但李敏的这句话就仿佛是在暗示他没有生育能力一样，这对于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不可接受的奇耻大辱，以至于他迫不及待的就质问起对方。
“李敏！你个毒妇！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敏闭口不谈她刚才的话，反而换了一个似乎跟刚才完全无关的问题问向张子沐。
“张子沐，说到这个我真的很想问问你。既然你这么爱你的初恋，那你到底为什么要娶我？为什么那时候要跟我求婚？”
提到曾经的求婚，李敏抬头看着头上的星河，神色暗淡，看起来十分落寞。
她的语气很平静，但同时却又带着一丝悲伤。
那是她记忆里两人间最美好的一段回忆，但就算是这样美丽的回忆在知道真相后也变得不美好了。
可就算是这样，她也想要从他口中听到答案。
听到李敏提到求婚时的事，张子沐沉默了一会儿后，漫不经心地说：“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
“是啊，没什么用。非要说的话，大概是因为，我想当个明白鬼吧。”
夫妻两人沉默相对，一点也看不出刚才两人还针锋相对的样子。
毕竟不论如何他们也是交往了许多年，相爱了很多年才选择步入婚姻的殿堂的。
虽然这段感情里掺杂了很多东西并不纯粹，也夹杂着各式各样的利用和谎言，但要说两人间一点感情都没有那是骗人的。
张子沐凝视着李敏的双眼，恍惚间觉得自己仿佛见到了高中时那个梳着双麻花辫一脸羞涩单纯的女孩子。
他用力地甩了甩头，再定眼看过去，站在眼前的依旧是那个脸色蜡黄到即便涂满厚厚的化妆品也掩盖不了憔悴老气的女人。
张子沐深呼吸了一口气，把脑子里刚才看到的幻觉彻底扔出脑外，语气平静地说道。
“既然你想知道，那你先把你自己知道的说出来吧。”
他不想去问她到底知道多少这种问题，因为他知道她不会说的。
他也不想再去自取其辱的说谎了，他现在感到很累，非常累，累的已经不想再去绞尽脑汁的思考什么借口了，反正他也没什么可以隐瞒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