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之地,如今,北伐在即,孤多年的夙愿就在眼前,太傅何至于如此阻拦?”,说完皇上看向余庸的眼神似乎包含着浓浓的失望。
“皇上有如此大志,是晋国之福,臣也深感欣慰。”,余庸起身躬身说道,又话锋一转道:“大军开拔,军资自是从民中来,若再大肆征兵,民生不堪重负,晋国那时纵使北伐大捷,也是伤了根本,国家危矣!”
“放肆”,皇上不由呵斥道。
一时间空气安静的可怕,旁边侍奉的卫海忍不住清了清嗓子,咳了两声。
这时,安坐的皇上突然站了起来,甩了衣袖,边往外走,边不耐的说道:“危言耸听,不知所谓。”
卫海猛地跟上,右手揽在袖子里悄悄的向后摆了摆。
可余庸却不愿就此罢休,话语早在皇上离开屋子前先出了口:“皇上难道想步旧卫之后尘吗?”
皇上闻言猛地挺住了脚步,僵直了身子,却并未回头。
卫海却忍不住转过头来,暗暗的拿眼睛瞪向余庸。
“太傅从不是苟且之人,旧卫亡国之日,太傅却偏偏领了百官率先出城投诚,孤不解。”,皇上语气悠悠说道。
久久未听到答复,皇上便转身坐到了书案前,靠在椅背上,面色凛然。
余庸起身上前,重新跪下后说道:“臣愚见,晋国北伐尚未时机成熟,前方便有来路虎。”
“你说的是魏四海。”,皇上肯定的说道。
余庸颔首道:“陛下英明,魏四海如今手握三十万大军驻守北面,十二座军镇皆归入其治下,晋国与北成之战,必然要越过北疆,若大战之时,魏四海临时倒戈,大军腹背受敌,成围堵之势,晋国将生机无望。”
皇上似乎并没有为他的话波动几分,嘴角似乎带着三分笑意,转瞬即逝。
卫海觉得自己定是看错了,怎么看见皇上笑了,不由的揉揉眼睛。见皇上轻瞟了他一眼,会意下忙退了出去。
“如鲠在喉”是早已预定的结局,如今这条刺越扎越深,拔出来已经成为命定的事实,可如何拔却需要细细盘剥推敲。
“太傅可有良计?”,皇上虚心问道。示意余庸坐到身前。
余庸也不虚让,落座后方说道:“如今魏四海手握大军,占尽地利之势,强攻胜算不大。”,说道这里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诛人诛心,魏四海现在年近花甲,膝下只有一子,资质实在平平,未来袭承魏家军,恐怕不会那么容易,想必魏四海同样认识到这一点。自古以来,权柄是把双刃剑,能出击杀敌,也能伤及自身,魏四海如今只留了这么一点血脉,必是要细细筹谋培养可用之人才是。”
“可人心最是难测,养虎终成患呐!”,皇上突然感慨的说道。
“所以,魏四海绝对不会在几年间就轻易谋反。”余庸接着说道,“若晋国此时与北成修的通家之好,几年间腾出手来,解决北疆的心腹大患,到那时军资充沛,陛下统一南北便指日可待。”
“哈哈哈,知我心者老师也!”,皇上突然笑着说道。
余庸有些不明就里,迟疑的问道:“那征兵的事,陛下可有决断?”
皇上看着他,似乎透过他的眼睛看到了他的心里,说道:“太傅放心,不出几日必有人上奏反对征兵的事。”
余庸更是疑惑了。
皇上耐心的说道:“太傅是关心则乱了,不过你那个亲家倒是明白的很哪。”
“陛下”,这时卫海在外面低声请示道。
“进来吧,何事?”,皇上示意卫海上前问道。
“回禀陛下,城防营的刚才来报,说城郊的半亩营走水了!”,卫海欲言又止的回道。
“既是着火了,即时遣了防火营过去就是了,来这里烦劳什么?”,皇上皱着眉头说道,说完又似乎想到了什么,呵斥道:“吞吞吐吐什么,我看你现在是差事都不会当了。”
作家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