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有点本事,这迷药打她从进屋就开始放起,直到现在才起了作用。
灵凝儿再闭上眼就也没再睁开,头无力的向一旁倒去,谢应淮眼疾手快的用手拖住了她的脸颊。
之前捏她脸时就是发现了,她这小脸软乎乎的,如同酥酪一般。
她往上香甜的蹭了蹭。
谢应淮闭了闭眼,少女的软糯和香甜在他指尖蔓延,他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她脸颊的温热,甚至几乎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对她伸出手,担心这一恍惚会将她摔醒来。
应是事发突然,没有时间思考才会如此。定是这般的原因。这倒是他生平第一次做出这般的傻事,像个蠢货一般。
灵凝儿熟睡着,月光下,连是睫毛都根根清晰。她微微蠕动了下嘴唇,嘴上嘀咕起来:“大师兄。”
谢应淮的心中涌起一股子莫名的怒火,一双极好看的眸子变得冰冷。
“不仅比狗吃的多,还比狗蠢。”
他直接抽回了手,灵凝儿一个踉跄,脑袋直直的落在了窗台上,直接将她给痛醒了过来。
“哎哟。”灵凝儿抱着脑袋,一眼的茫然抬起了头,想来定是自己犯困,失了神。
她在抬眼看向谢应淮,他像个没事人一样,拿起桌上的茶杯,细品着。
他这人怎么怎么冷血,就不能扶一下,或者,把她喊醒也是可以的。就这般看着她倒了下去。
灵凝儿气鼓鼓的两手趴在窗户上,又是泛起了困。
谢应淮嗤笑了一声,张着的嘴并未喝到水,眼神往下一看这才发现不过是个空杯子。
他将手中的杯子放下,目光又不由的落在灵凝儿的脸上。
玄天山将她养的极好,从未让她挑过重物也未让她受过一次家罚。那双眼眸,一眼便是能看出从未受到过苦难的折磨。就连额头上的神印都被他们用法术掩盖住的。
神印对她来说没什么影响,不过是小姑娘不想同旁人不一样,不喜欢额头上的印记,时君宠她,便是用法术给她遮住。不过这法术是她在清醒时,才会生效,一旦睡着,或是迷糊时,额头上的神印就会显露出来。
“养着也行,比狗,要好看上几分。”谢应淮勾起嘴角,站起身来想要将她抱到床榻上去。
灵凝儿不知做了什么美梦,乐呵一笑:“哥哥。”
谢应淮脸色一黑,手一甩,窗户关上,直接砸到了灵凝儿脑袋上。
“啊!”灵凝儿两手抱着头,一脸的委屈,看着被关上的窗户,有留头看向背对她离开的谢应淮,怒声道:“谢应淮,你关什么窗,我的脑袋都被砸笨了。”
他没有转身看上一眼,冷冽的声音传来:“天冷了,总得关上。”
灵凝儿:……
真是想要骂人,她麻利的从凳子上滑下,光这脚丫子,气鼓鼓的跟上他。
不知道自己方才在做美梦吗。
“谢应淮,可是我刚刚在睡觉诶,我的脑袋就放在那,你……”灵凝儿跟上,目光又落在了那跟骷髅长的很像的石头上,立马咽了咽口水,闭上了嘴。
“你要是还想在那睡,大可再把窗户打开,”谢应淮坐在了床榻上,“不过,要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可就不要怪我了。”
“不了不了!”灵凝儿挨着他坐到了床榻边,“我也觉得冷,还是就在你身边吧,我脑袋一点都不疼,师傅说了,我的脑袋使他见过天下最硬的东西。”
谢应淮舔了舔嘴角,哑声笑:“你还真就是……能屈能伸。”
生活不易嘛。灵凝儿靠着他,两手环上了他的胳膊。
谢应淮没反应过来,默然片刻,他有些僵硬的将脑袋扭了过去,神色变得复杂:“你在玄天山,就没人教你,男女有别。”
“男女有别?”灵凝儿的小脸抬起,与他四目相对,她的眸子干净到能够让人一眼望到底,“师娘说过,我马上便是要行莲花礼,等长成了大姑娘,就不能与哥哥睡在一间屋子了。”
谢应淮:“没了?”
灵凝儿仔细的想了下:“师父每日要教师兄弟门学习法术,师娘要为我置办衣物,有些规矩有跟我说,但是我听不听是另外一回事。而且,大师兄说了,我还小,不用守着规矩,等长大了,自是要把规矩守好了。”
谢应淮怔了怔,也才想起眼前这小丫头不过还未满两百岁。小丫头片子罢了,能知道什么。
“不要随便同男子搂搂抱抱,你是姑娘。”
他开口讲出规矩的语气,莫名让灵凝儿想起了师傅。
灵凝儿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有了几分的困意。“那大师兄也不行吗。我在玄天山只黏着大师兄。”
谢应淮半眯着眼。这话就是警戒她跟她一口一个的大师兄。
“你与他又不是亲生,自是不行。”谢应淮语气变的有些重。
他肩上的人没有应话,呼吸匀称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