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师兄”这才落笔,宣纸就被谢应淮直接拿了过去,将纸揉成一团,丢在了地上。
谢应淮黑眸沉着,脸色变得有些寒气,冷声道:“重写。”
“……”灵凝儿拿起的笔不知该如何下手,满脸无辜,小心翼翼的询问,“可是字写的不好看。”
谢应淮眉锋一挑,嗤她:“你若是想要报平安就好生写,再写这般无法见人的话,我看也没写的必要了。”
灵凝儿闻言一愣:“这话有何见不得人,是我写给师兄的,我与师兄向来亲近,我……”
她的话没法再说下去,谢应淮将手中的白玉戒尺放在了一旁,黑下来的脸居高临下的睨着。
“重写。”
“好。”灵凝儿瘪了下嘴,思考了下,又是重写,“那便写我无事,过的很好,请大师兄、二师兄、师傅、师娘放心。如何。”
直到听到谢应淮淡淡“嗯”了一声,灵凝儿这才下笔写了上去。
灵凝儿将写好的字拿起,看了下,又放在谢应淮的面前给他看:“现在行了吧。”
谢应淮看了一眼,又淡淡道:“不骂上我两句。”
“不骂了,”灵凝儿将手收了回来,把信纸对着放到了信封中,“其实你对我挺好的,虽然你总是吓唬我,但是我感觉的到,你不是坏人。”
谢应淮眼眸微闪了下,盯上她的脸,语气饶有兴趣:“是吗。”
“是啊,不然你怎么会同意让我给师傅师兄门写信报平安。”灵凝儿又似乎想到了什么,手中变幻出一朵山茶花,别在了信封上。
谢应淮下巴抬了抬,朝那魔鸽勾了下手指,魔鸽便是飞来,嘴上咬上灵凝儿手上的信封,飞了出去。
“尊上,不用告诉他要送哪吗。”灵凝儿看着这魔鸽直接穿墙消失在了屋中,有些惊叹。
“你以为这魔鸽是你,万事需得明说。”谢应淮语气有些古怪夹杂着薄凉。
“干嘛又说我。”灵凝儿抬起手挠了挠自己的眉心,一颗珍珠从袖口处落了下来。
……
空气沉默着,灵凝儿一愣,将还在桌面上滚动的珍珠抓住。
谢应淮的手摊了出来,声音平淡:“拿来。”
灵凝儿只能是有些不舍的将这珍珠放到了他的手心上。
谢应淮手指摩挲着珍珠,心中明了这珍珠是如何来的,但还是转头盯上了她的脸,眉眼深邃:“哪来的。”
灵凝儿自是不可能告诉他是自己靠着卖花赚来的,但却也是找不到其它的理由,毕竟腰间还装着许多。
谢应淮也没有紧抓着这一个问题来问,站起了身子,将这一个珍珠还到了灵凝儿的手上:“罢了,不过一个珍珠,我倒是更想去看看你今日种的花如何。”说着,他假意抬脚便要出去。
灵凝儿两眼一下子圆了起来,这,她下午光顾着赚珍珠,那还有种什么花啊。那块荒地,白天是什么模样,现在便依旧是那副模样的。
“别别别,”灵凝儿立马跑到他面前,两手张开将他拦着,“这,这没什么好看的,等过两日,过两日我将那块地种满了花,你再去看,那才叫好看。”
“无妨,”谢应淮微仰着下巴,故意道,“今日看来了,之后再去看也一样。”说罢,他绕开了灵凝儿的身子要出去。
“不行啊。”灵凝儿身子一蹲,两手一把将谢应淮的腿给抱住,如同一个树袋熊一般,一张脸都在拼命的阻止,“魔尊大人,这么晚了,就不用劳烦你了,明日吧,明日一早你去看也行。”
谢应淮低头看着一脸担惊受怕,生怕没有看出她干了亏心事一般的灵凝儿,嘴角微勾起,语气依旧板正:“今日无论如何都是不可。”
“不可不可。”灵凝儿将他的腿紧抱着,摇头,“我是担心你,晚上出去会被蛇咬的。”
谢应淮微不可查的笑了声,一把将灵凝儿从地上拎了起来:“说完了。”
灵凝儿被他举的两脚离地,只能是小鸡啄米的点了点头。
“你现在自己去照镜子,看看你这幅模样。”谢应淮将她放在了地上。
“我这幅模样?”灵凝儿不明白他话的意思,摸了摸自己的脸,跑去旁边的镜子,仔仔细细,左左右右的看上了,疑惑道,“这也没什么啊。还是依旧这般貌美如花。”
“你看你这幅遮遮掩掩的模样,是不是脑门上刻着心里有鬼这几个字。”谢应淮讥讽着,但一双眼几乎没从灵凝儿那副自恋的身上挪开。
“我……”灵凝儿算是被他看穿,语气弱了下来,“我心中才没有鬼,你容我先去,你在后面跟着我来就好。”
灵凝儿站起了身子,就往门外跑去,跑出门还不忘回头叮嘱:“你慢慢走,跑跑跳跳的,有损你堂堂魔尊的形象。”
谢应淮站在原地,两手一摊,从了她的意愿。
灵凝儿此刻也顾不上什么形象,将衣袍全都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