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给外婆您定做。”
“你这孩子，我衣服很多，不年不节的，那里就需要乱花这个钱啦？”
老太太被沈泠然的话哄的喜笑颜开，自己孙女的这番话，比吃什么灵丹妙药都要舒心。
“外婆，怎么就是乱花钱呢，我长到这么大还没有送过您和外公礼物呢，而且我有钱的，每年的奖学金我都存下来了，我可是很富有的！”沈泠然拍着自己胸膛，一脸认真地保证，那傲娇劲头，看得老太太噗嗤一笑。
“老太太，你有一个这么孝顺的孙女，真得让人羡慕得不得了。”柳姨在一旁适时开口，哄的老太太眉开眼笑。
老太太脸上的笑意是遮掩不住，她抬手夹了一块靠近鱼肚的嫩肉，放到沈泠然碗里。
“多吃点，吃完我们就去你说的那家店，刚好给你柳姨放半天假。”
“那就谢谢老太太了！”柳姨一脸欣喜地道谢。
饭桌上其乐融融地氛围，看得沈泠然心头一暖，这是她盼望已久地生活。不需要多大的别墅，也不需要锦衣玉食，只是简简单单，没有负担的和家人一起，哪怕是粗茶淡饭。
沈泠然的外公外皮退休前是大学教授，家里有存款，每个月还有不少退休金，但是他们生活简单，没有什么物质欲，如果不是沈泠然提起，老太太也不会想要再添置衣物。
“然然，你看这料子怎么样？”
老太太拿着一块竹绿色提花面料，示意沈泠然过来看。
沈泠然放下自己手中的素绉缎，结果老太太手里地料子，有些犹豫道：“这个料子会不会有点硬了，您不是一样喜欢柔软一点地材质吗？”
“不是我穿，是你穿！”老太太轻轻抚摸着料子上的暗纹。
“这颜色和料子，就适合你这种小姑娘，你皮肤白，穿上肯定好看。”
“外婆，说好给您做，怎么还给我挑上了？”
“你给我挑，我给你挑，这不是正好吗，我们祖孙两今天多挑个几件，回头做好了穿给你外公看，让他羡慕去。”
“外婆，我都没穿过旗袍，也不知道适不适合... ... ”沈泠然眼眶发热，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好看，我孙女这么漂亮，穿什么都好看。”老太太一脸骄傲地搂住沈泠然，眼里带着心疼。
“我跟你外公只剩下你了，给你的，你就收着，你要送我们礼物，我们也不跟你客气，因为我们是家人，知道吗？”
这些时日的相处，她也看出来了，自己这孙女以前在沈家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好生养出来的孩子，不该是这个小心翼翼的样子。
她的不安和讨好掩盖得很好，但她这个做长辈的，怎么会看不出来。
有些话，怎么都不好开口，还不如好好处着，总有一天，能让她放下戒备，让她安心地生活。
沈泠然眼睛红红的，吵自己外婆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外婆，那我就先做一件，要是穿着好看，以后再来就是。”
“行！”老太太高兴地拍板，指着竹绿色的料子对店员说：“就着块了，待会再给她量尺寸。”
说完又拉着沈泠然的手往另一边走去。“现在轮到你给我挑了，可得认真挑，不好看我可得不高兴了！”
“放心吧外婆！”沈泠然笑着挽过外婆的手。
失去亲人的伤痛不可能很快就被抹平，但是生活始终要继续，活着的人，还是要带着对亲人的记忆，好好生活下去。
“外婆，您说我给外公挑点什么礼物比较好呢？”
“送什么都好，只要是你送的，他肯定都喜欢。”
等选好面料量好尺寸，下午的时间已经过了大半。
沈泠然一脸兴致勃勃地提议道：“外婆，去喝咖啡吗？喝完咖啡我们就去给外公选礼物。”
“去，怎么不去，难得我乖孙女愿意出门，今天我这把老骨头就是散架了，也得陪着你逛。”
“外婆，可别这么说，您可是看着比我还有活力呢！”
“你再怎么拍马屁，今天的下午茶请客都跑不了，外婆我今天啊，要吃大户咯！”
“今天的下午茶和晚餐我都包了，管够！”
祖孙两相偕着出了店门，拦了一辆车就往市中心的方向过去。
等到天色将晚，又接上老爷子，在外面吃过晚饭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