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乐知再次醒来,发现自己正蹲坐在靠着墙角,冰凉的水泥地上。
她四处看了看,现在是二十世纪初,家里条件很差,住在乡下,几间普通瓦房。
家里人就是普通农民,平常靠着家里的十七亩地生活。
此刻她的父亲母亲正在吵架,她的身体今年十四岁,在家里排行第二。
她有个姐姐,今年十八岁,初中毕业后就去外地打工了。
家里还有个弟弟今年十岁,现在大概在外面跟邻居家小孩儿一起打雪仗。
而原身的愿望很简单,就是希望可以让她妈妈远离爸爸这个圣父,或者让爸爸改变。
两者选其一,完成任何一个都可以。
阮乐知想了想,也就是说,这个圣父爹就是这个家里最大的问题。
“你明知道家里情况不好,到年了好不容易杀一头猪,我们自家都不够吃的。你还把最好的肉都送人了!都送人了!”
原身的妈妈张素心哭着指责丈夫,虽然这么多年丈夫一直这样。
但她始终不能习惯不想认命,奢望着丈夫可以为了这个家改变一下。
家里本就穷苦,可是只要家里有点什么好东西,丈夫就会拿来送人。
有人借钱,他自己没钱还会去借钱来借给别人。
别人不还钱,最后这债就成了她们家的债。
种种件件,这些事情数不胜数,刘素心这些年为了这些事,不知道跟丈夫吵了多少次。
“那都是邻居,亲戚和兄弟,他们都知道我们家今年杀猪,这杀了哪能不送一点呢。
大家都过得不容易,家里少吃一口就少吃一口呗。你真是烦死了,一天到晚为了这点小事跟我吵吵吵。”
说完阮大仓就一挥手走了,每次都是这种觉得妻子在小题大做的态度,不愿意沟通。
张素心看着丈夫离开的背影,气的又哭了起来,她真的很累,心累身也累。
阮乐知站了起来,原身这段时间感冒了,有点虚。
她走到张素心的身边,试着劝了一句:“妈,你就不能跟他离婚吗?”
张素心擦擦眼泪,看着女儿:“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我离婚了,受罪的是你们。”
“没关系啊,姐姐已经长大了,出去上班了。我也不小了,可以照顾自己了。
再过几年我也就能出去了。你可以离婚只把弟弟带走,他也十岁了。
你带着他出去,随便找个工作也能养活他的。总比这样天天在家里受气要好。
你天天这样跟爸吵架,有时候还打架,不累吗?
我爸那种人,几十年了也没有改过,以后一辈子也不会改的。
你不跟他离婚,以后还要受一辈子的气。你跟他离了,自己过也比现在强啊。”
阮乐知知道原身和她姐姐一直都是支持张素心离婚的,可是每次都离不掉,拉拉扯扯这么多年。
看着都像是一些小事,可是小事才是最折磨人的。
张素心没疯,原身都疯了,姐姐也在能逃离这个家的时候就马上逃离了。
“你说得对,我也想,我真的想跟你爸离婚。等过完这个年,我们就去离了!”
张素心发着狠走了,阮乐知却叹了一口气。
还是没用,张素心这些年一直这样说,气急了就要去离婚,两个人没有一次真的离掉的。
有一次都闹到法院了,因为他们当年没有办结婚证,所以村里说要去法院离婚才行。
结果闹了一通,手续各种麻烦,最后气消了,还是没离掉。
阮乐知觉得张素心不仅是优柔寡断,还是一个害怕改变的人。
她也对着自己的第一个男人有一种莫名奇妙的“依赖”感。
这次的任务看起来简单,其实是真的很难,因为主动权不在她手上。
阮乐知回了自己的房间,觉得想改变阮大仓是没有可能的。
唯一的出路还是让张素心离婚。
可是阮大仓这个人,出过轨,打过媳妇儿,也天天不干正事,还一直胳膊肘朝外拐。
张素心经历了这么多也没有真的跟他离婚。
阮乐知知道想让他们离这个婚,真的很难很难。
其实在她看来,如果她是原身,估计就不会再管他们了。
明明就是一对拆不散的夫妻,张素心愿意受着就自己受着吧。
但是现在不行,她是在做任务,她必须拯救张素心。
她回到屋里坐在凳子上,拿出寒假作业开始写,一边写一边思考该怎么办。
阮乐知分析了一下,张素心身上的优缺点,她觉得有一个很大的问题是。
张素心的娘家就是重男轻女的家庭,小时候只让家里的男孩子读书,不让女孩子读书。
所以张素心不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