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朱母从朱老板的口袋里掏出零嘴牛肉干给宁乐后,宁乐就开始打起了饱嗝:
“嗝~”
“嗝~”
“嗝嗝~~”
……
一下接着一下打个不停,看不出丝毫隆起的胃部,终于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了饱。
宁乐摸着肚子,不受控制的嗝让她很是恼怒,刚要赖着不走就地躺下,司白就将她一把捞起,抱着她出商场了。
伍文曲也才刚刚选购完东西,于是在楼下等候着三人。
过了上下班的高峰期,路上终于不堵了。
仅仅十五分钟过去,车子便开到了调查局门口。
这是一栋坐落在京都最繁华的黄金地段的一栋写字楼。
刚刚晚上七点,楼里已经静悄悄的了。朝九晚五的员工们,早已下班回家了。
一路上,司白都沉着一张脸,心情很是沮丧。
伍文曲身为司白身边最得力的特助,眼尖地发现了这一细节,很是担忧,三不五时从后视镜里偷偷瞄他。
自然,另外两个一大一小的鬼,并未发现这张面无表情的脸相比较之前有何区别。
一个窝在司白的怀里酣畅淋漓地睡着,一个四仰八叉地倒在副驾上。
将宁乐送到收拾好的房间后,司白便回自己所住的楼层了。
调查局总共24层,整个顶层属于司白一人。住所与办公室皆设在此,很是方便。
宁乐住的是23层,整个楼层也只住她一人,比原先约定的两百平的精装房要宽敞不少。
由于伍文曲走的是SVIP通道,下午订购的家具电器,已经送来安装好了。
半点不敢马虎,全挑的名牌。
刚一打开灯,一股壕气便扑面而来。
宁乐探头使劲嗅了嗅:“好香,嗝~~~香~~~”
吕茂才跟着探头嗅了嗅,疑惑道:“香吗?这屋里全是甲醛味啊,没别的了。”
宁乐在屋子里转了一圈,随即又在走廊上四处嗅寻着。
三不五时的打嗝声,犹如催命铃般,吓得伍文曲一激灵:“姐,我明天多买几盆绿植摆上!专业除甲醛的团队已经预约在明天早上了!”
这声“姐”,是他以特级助手缜密的思考,得出的最合适的称谓。
宁乐施舍了他一眼,问道:“臭道士嗝~~~去嗝~~~去哪了?”
伍文曲:“先生他回房间搞园艺了吧。”
看样子又得忙活一晚上了。
“哦嗝~~~哈~~~”
宁乐边打嗝边打了个长长的哈欠,而后回到房间,重重地一甩门,紧跟着她要进屋的吕茂才高挺的鼻梁差点被拍扁。
送走两尊大佛后,伍文曲遵循自我定制的严苛标准,给自己下了班。
愁苦的心情终于具现化到了脸上,额头上拧起的“川”字几乎能夹死一只苍蝇。
伍文曲问道:“先生下午吃自助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吗?”
吕茂才捂着发红的鼻子,瓮声瓮气地说道:“道长他光坐着了,一口都没吃。”
果然!
伍文曲心痛地追问道:“还有吗?”
吕茂才:“道长付不起餐钱,带领我们帮老板现场捉鬼抵债。”
伍文曲怒道:“我都付过钱了,这家自助是个黑店啊,看我带人端了它!”
吕茂才十分认同地拔高了音量:“确实!不过就是吃了他五十几万的东西罢了!”
“……”
伍文曲冷酷霸道的表情瞬间崩塌:“先生以前从不接私活的!看来接管调查局后,先生各方面的压力真的很大!每回只能通过侍弄蓬莱的仙植来排解压力!”
吕茂才称赞道:“蓬莱仙山?那是个灵气充沛的好地方啊!”
伍文曲自豪地翘了尾音:
“那是自然!先生久居蓬莱,酷爱侍弄灵植花草,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过着逍遥自在的隐居生活。
要不是权老派遣了一整支特种部队,将蓬莱仙山的绿植全移栽来京都,淡泊名利的先生,如何会首肯当调查局的局长?”
吕茂才问道:“权老就是我们的上级领导吗?”
伍文曲当即黑了脸,恢复一贯的冷酷作风:“闲杂人等,不准打听!”
吕茂才搓着双手,谄媚地笑道:“老哥,你们调查局招编外人员吗?”
言毕指了指自己:“你看看我这样资质的,有机会吗?”
伍文曲:“是有打算今明两年扩招几个临时工,具体信息我不能透露,看你表现。”
“好勒老哥,你是我亲亲老哥!”吕茂才捧完臭脚,自告奋勇道,“老哥,你也不必给我安排房间了,就你们大厅中央的景观喷泉,我住里边就成了,不仅省地方,还能给调查局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