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胆子在这继续干了下去。
碍于保密性原则,朱老板让店员们全部提早下班了,关上了店门,这才带着三人来到了后厨。
只见后厨一片狼藉,说的并不是尚未收拾的锅碗瓢盆,而是满地板铺的厚厚的白茫茫的盐巴。
不止是地板,墙上,灶台上,也全是盐巴。搁远处不走心地一瞧,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个加工食盐的小作坊呢。
而罪魁祸首,是一名正值花甲之年的老奶奶。
只见她拖着一个大编织袋,编织袋里装得满满当当的全是食盐,靠一口金牙撕咬开包装袋,一咬一倒的功夫,一包500g的食盐,就被.干脆利落地倒了个干净。
看见几人,老鬼气得丢掉了编织袋,指着朱老板破口大骂道:“臭小子,让你去医院不去!还敢找道士来收我!不孝子!”
说时迟那时快,迈着颤抖又稳健的步伐就冲向朱老板,而后“啪——”的一声,给了他响亮的一巴掌。
朱老板痛得眼泪直接飚出,捂着痛到发麻的右脸,委屈道:“啊,司道长,又有鬼打我了!”
司白看向老鬼,问道:“你为什么要打他?”
老鬼双手叉腰,气势汹汹地回道:“我是他亲妈,凭什么不能打?你们道士就没有亲妈吗?”
司白:“……”
“大胆!小小鬼魂,竟敢辱骂判官!”
宁乐怒而跳起,很是维护请自己吃了一顿“霸王餐”的司白,凭空招出了七宝锤,丝毫不懂尊老爱幼为何物,当即就要将这只年老的鬼砸成鬼饼!
“Big胆!竟敢辱骂我老大!”
吕·狗腿·茂才抢在她之前,立功之心急切,挥舞着满是肌肉的双手,就要将这只老鬼绳之以法:“束手就擒吧!”
“啊啊啊,杀鬼啦!!!朱大壮,你个不孝子!!!”
老鬼吓得抱头鼠窜,转眼躲进了一张堆满杂物的矮小桌子底下。
吕茂才将脑袋塞了进去,手脚就塞不进去,单单把手伸进去,这张小桌子又足够长,还差一点才能够到这只老鬼。
正捂着脸的朱老板着实被几人彪悍的捉鬼方式给震撼到了,忽然掏了掏耳朵,不甚确定地开了口:“吕道长且慢,我好像听见我妈在骂我了。”
吕茂才不甘心地站直了,问道:“你妈长啥样?这只老鬼正冒充你妈呢。”
人世间,孤魂野鬼冒充凡人亲属的事情屡见不鲜,为的是趁机索要供品与纸钱,或者指派他们干自己尚未了的心愿。
“啊?”朱老板忙回忆道,“烫着一头银色卷发,左脸下方有一颗媒婆痣,生气的时候,两个鼻孔还会放大两倍。”
吕茂才托着腮深思三秒,拍板道:“那不是你妈!这只老鬼的媒婆痣长在右边!”
只刚才那一番对话,朱老板已经做好了灵异之事与自家亲妈有关的心理准备,闻言虎躯一震,灵活地躲到了司白的身后,大叫道:“司道长,快驱鬼!!!”
朱老板的话尚未说完,司白一只手点在他的眉心上,一朵火莲没入的同时,朱老板被一股无法抵抗的距离推向了老鬼。
“啊啊啊!!!”
一股暖流自印堂穴四散传递,朱老板只觉得视野骤然变得有些模糊,没忍住揉了揉双眼后,只听“啪——”的一声巨响,右脸颊又是一股钻心的剧痛。
原是吕茂才受体型限制放弃抓鬼后,宁乐钻进桌子底下,将老鬼给硬拖了出来。
这只老鬼本瑟瑟发抖,但听到儿子的一番话后,一时怒气上头挣脱开束缚了,又给了亲儿子一个爱的巴掌:“你妈我的媒婆痣长在右脸!”
朱老板刚一睁眼,视野就豁然开朗,见到了心心念念的老母亲,顿时忘记了疼痛,张开双臂就要将她拥入怀中:“哇,妈,真的是你啊——”
“别叫我妈,我没你这样不孝的儿子!”“啪”的一声,朱母又给了他第三巴掌。
三个巴掌全打在相同的地方,右脸颊瞬间肿了起来,朱老板双手捂住了脸,深刻反省着:“妈,对不起,后半辈子,我一定牢牢记住你媒婆痣的位置!”
右边!
朱母重重地戳了一下他的脑袋:“我气得是这事吗?”
一句话刚说完,又来气地准备再给他一巴掌。
宁乐当即扬起了七宝锤:“此鬼逗留凡间一年,已有化作厉鬼的态势,看我直接吃了她!”
“啊啊啊!!!朱大壮!!!!!!”朱母尖叫着躲到了朱老板的身后。
朱老板慌忙拦住了宁乐:“使不得,使不得!宁小道长,可使不得啊!”
靠着臃肿的身材,好歹拦下了宁乐,在宁乐不悦的注视下,连忙扯了个理由:“我家的家风就是比较彪悍,喜欢用肢体语言来相互表达爱意。”
“是吗?”宁乐上下颠着硕大的七宝锤。
巨大的锤头一上一下,一下一上,看